第38章 清媚之媚（1 / 2）

天亮了，天更亮了，阳光照在了窗棂上，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清媚低着的头上，又照在她捏破了被角的手指上，手指上有些血迹。孙诚闭上了眼睛，他不知道怎么打破这样的沉默。但——突然，那清媚却一下子掀开了被子爬起来，揉了揉眼睛，就开始找衣服穿衣服，一会儿穿好了衣服，又取过孙诚的衣服来要给他穿衣服，而孙诚自然是拒绝的。清媚却脸一沉仿佛训孩子般的道：“听话！快穿好衣服，我好整理床，看看都什么时间了，还做不做饭了。”说得孙诚一愣一愣的，竟被她抓了过去，熟练地穿起衣服来。一会儿，孙诚的衣服也穿好了，她便将孙诚推在一侧，开始收拾床，那床收拾好了，又坐下来对着镜子梳妆，梳完了还回过头来问孙诚好不好看，而孙诚机械地点了点头。之后就把孙诚也拉过来梳头，梳的很认真也很漂亮，梳完之后，还给他照了镜子。其实孙诚还是很满意的，比他自己的梳得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之后，清媚又开始扫地，擦桌子，动作熟练而又利索。再之后，她对孙诚说让他去外面转一转走一走，活动活动身体，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一会儿就叫他吃饭。说着便推门而出，整得孙诚又一愣一愣的感觉像是在做梦。

孙诚走在早上的阳光里，可是，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他不想回那个院子那个屋，因为，里面有一个让他不知道怎么面对的女人。他这是第一次认真的思考女人，他觉得女人非常麻烦，非常非常麻烦。但他还是想不通，为什么女人就这样麻烦，怎么她们就好像是赖上自己了一样，难道他欠她们的吗？想到那个丑女人，更想到了马如云，而这个清媚，比她们都更麻烦。头疼啊，女人的另一个名字，就应该叫头疼！因为，不远处就有一个女人，正让他头疼不已。

孙诚继续来回走着，继续思考着——女人，到底是个什么呢？

女人是媳妇；女人是娘；女人是奶奶；女人是姥姥；女人是姐姐；女人是妹妹；女人是女儿……女人是很多很多，但，女人却不是朋友。比如：自己和傻鸟那种，可以勾肩搭背，吹牛挖苦；可以肝胆相照，可以生死换命；可以一言不和就大打出手，而又在出手之后一起喝得酩酊大醉，称兄道弟。男人之间可以很简单，很真诚，很结实。可是，女人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是啊，这女人到底是个什么呢？孙诚这么小的年纪，却掉进了关于女人的泥潭里，女人在他的眼里全都有毒，就是，全都有毒！他恨恨地想着。而自己就是一个被毒害的对象。他发誓今后距离女人远一点，再远一点，老死也不能再去招惹女人了。可是，现在是女人来招惹他啊，唉！头疼，头疼啊——

“阿诚，吃饭了——”

一声清纯甜美轻盈柔蔓的声音，在这院子里响了起来，并且，迅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清媚轻盈着走了过来。不过——所有人的目光都有点直。因为，今天的清媚与往日不同。对于今天的孙诚他们都感觉很正常，因为，孙诚在那南墙跟里来来回回地走着，目光呆滞，而且嘴里还絮絮叨叨，甚至有几次还头撞南墙。这一切在他们看来都很正常。可是，今天的清媚就太不正常了。当这两个人最初般来的时候，这里的老爷们都会看着清媚眼睛发直，可是，今天不同了，不仅仅是那些老爷们，就是那些老娘们也发直，甚至他们那些还在乱跑嬉戏的小儿小女们也自觉地停了下来，继而眼睛发直。清媚今天穿了一身黄衣而不是平常的粉色，衣缝都有新绿色的边衬，而衣服上也有花纹，不过，也都是黄色的暗花暗纹。衣服不知道为什么，显得异常的新，异常的干净，又异常的合体。而她头上结着长长的绿红清白的四色发带，一条条垂下来，飘在身前身后，与青丝一起修饰出女性的美。脸上上了妆，让原本的美丽与细腻，更加的突显却又那么的入情入理，眉黛而细长，眼波盈澈流动，唇红如沾露之花，颈白似和田之玉。那身条，那气韵，唉，人家怎么长啊。那些女人们都有点抬不起头的感觉。可是，又舍不得不看，这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艺术品，他们也不是在看，而是在欣赏。

但，之间有一个人却视若无睹，便是看到了也竟皱了眉头。即便是孙诚再皱眉头，那仙子般的清媚还是向着他飘了过来并停在身前。清媚一停下就说道：“回家吃饭吧，今天我做了好几个你最爱吃的菜，还有几个是我自己新创的，你也尝尝吧，味道如何和我说，我根据你的口味调整。哎哟，你怎么……撞头了，疼吗？我给你吹吹吧。看，身上沾了点灰尘，我给你掸去。嗯，今天觉得怎么样，太阳很好啊，吃了饭我陪你出去转转，有好些风景你一定没有看过，我带你去，好不好？”居然这么啰嗦，孙诚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目光冷冷地看向清媚，那清媚忙低了头，又略小着声音道：“我知道我起得晚了些，饭也做得晚了些，下次我一定改，你不要生气了好吗？都是我的错，我真的一定改。快去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孙诚再皱了一下眉道：“我不想吃。”清媚一听，眼泪刷的一下流了出来，滑过腮，滴在鼓起的前襟上。看着清媚站在自己的眼前看着自己默默的流泪，孙诚感觉到周围的目光，异样而又严厉。他也不好再做什么，便转身回屋，至少那里面清静些。

孙诚向屋里走，清媚小碎步跟，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下，清媚也突然停下，低着头，活活一个受气并随时准备再受气的小媳妇的架式。孙诚停下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屋里传来的饭菜香味，怎么这么入人胃口呢，他滞了一下，回头问道：“你做的？”清媚拼命点点头。孙诚咽了一口口水，道：“那我尝尝。”清媚立即满脸堆笑，像是捡到了一万块金块般的扶着孙诚的腰向屋里请他。

看着二人消失在门口，闻着屋里飘出的饭菜香。整个院子里的人丝毫没有散去的意思。那些男人们，啧啧称赞着，再回头看自己的女人，一下子完全倒了胃口。有些男人骂道：“你们说，这小小子，他是祖上积了什么德，还是哪辈子烧了高香，怎么就这么有福分！”

“是啊，那小娘们，要是搂着睡一晚上，死了也值！”

“唉！让我亲一下我都觉得死了都值了。”

“靠！刚才看那孙子的表情，我有一种想冲上去揍死他的冲动。你们有吗？”

“靠！谁没有啊！”

“哎？你们闻到那饭菜香了吗？我口水流了一早上了。”

“哎哟，你快回去换一身衣服吧，让你老婆给你洗洗，看这口水流的，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