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赐名九天,孙诚得绝症(1 / 1)
当吃饭的时候,那只傻鸟却准时归来,这吃货也思慕那竹笋山鸡好久了。
饭桌上即热烈又严肃,除了那只吃相难登大雅之堂的傻鸟,另外三个都很是拘谨。于是话题也便谈起了那只傻鸟,朱无忌问经过,孙诚只粗略说了点,朱无忌点点头。而问询起傻鸟的名姓来,孙诚便一呆道:“傻鸟就是傻鸟啊,这就是它的名字。”那傻鸟一听哈哈大笑,甚是难听。朱无忌却摇头道:“傻鸟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诨名,总得有一个大号正名才好。”于是,众人请他赐名。那朱无忌想了一想道:“所谓凤舞九天,它本是真身凤凰,我看就叫九天吧。”众人一听纷纷称是,都觉得很好。九天,这可比傻鸟强太多了,怎么听都有一种高大上的感觉。那傻鸟听罢呆了一会儿,突然站起向着朱无忌跪拜道:“赐名者非师即父,如今我有了师,您便做我的父吧。”说着就磕了仨头。那朱无忌先一呆,既而大笑连称甚好。而那傻鸟又向着那年轻女子跪拜也磕了三个头,直口喊娘。那年轻女子脸红着,却也应了。于是那傻鸟大喜道:“各位兄弟,不要客气,吃好喝好啊。”俨然已经是主人的架式了。一桌人被逗得哈哈大笑,那小丹朱也跑过来直摸傻鸟的羽毛,一声又一声的叫哥。这饭桌气氛一下子融洽多了。朱无忌一高兴取出了一瓶好酒来,孙诚接过来,给每个人都倒满了,至马如云时,便看了她一眼。那马如云也向他看了一眼。
最终结果就是傻鸟彻底醉了,孙诚只是有一点高,三胖儿有点找不着北,马如云面前的那杯酒始终未动。看看时间也不早了,那朱无忌口念闻几句诀咒,张口吹了一口气道:“都回吧,我也不留你们了。”四个瞬间飘起来,不一会儿便落在自家的院子里,几个惊异了一阵子,那三胖儿便抱着傻鸟进了原先那所房子。而孙诚与马如云对视了一眼,脸一红孙诚道:“不如分房睡吧,反正房子也多。”马如云闻言点了点头,却眸子里又有一些失落。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马如云起来做早餐,而三胖儿用一个大扫帚扫院子,饮烟升起,袅袅娜娜,端是一幅田园风景,平凡人家的自然景象。
饭菜做好了,盛上来,那傻鸟也起来吃饭,只是孙诚却还未见踪影。那傻鸟和三胖儿拿眼睛白马如云,马如云一脸红,也不说什么便起身道:“我去喊你哥吃饭。”那傻鸟怪笑着道:“哎,这傻货怕是夜里不得休息,所以白天起不了床啊。”那三胖儿闻言忍不住一口稀饭喷了出来,那傻鸟躲闪不及被喷了一身。气得他嘎嘎大叫,三胖儿忙赔不是,拿一块手巾给它擦拭。马如云一边走一边心里道:“活该啊!”出了门憋不住地笑出声来,快步走到走到孙诚的房门前,敲了敲门,却没有回应,又喊了一声依旧没有响动。随口嘟囔了一句:睡得真死!稍一用力,门应声而开。进屋抬头看,那孙诚仍然盖着被子睡在床上。马如云又叫了一声,却还是没有回应。于是,只得走过去,在床沿上坐下来,伸手去推他,岂知触手间感到孙诚周身很热,于是吃了一惊,忙再抚摸他的额头,却是烫的不行。再大叫几声孙诚却双眼紧闭,一动不动。于是马如云一下子哭出声来,高叫不止。那傻鸟和三胖儿闻言也冲了过来。探明了情况,于是,急忙找医生。岂知那医院的人都不愿意来,皆因为上一次的死亡确诊,如今成了个笑话,让医院的人谈孙色变,发誓绝不接他的诊。于是,这事又闹到了掌门那里,同尘道人无奈,只得遣了一个道童去,那医院顶不住压力,推来推去,还是硬出了一个人,那人是医院的一个老人,须发皆白,只是,眼神和听力不好,平时只是闲呆着已经久不问诊。今天突然有了任务,老人竟然一脸的兴奋,颇有廉颇老矣能尚饭否的架式。
一行人来到了小院里孙诚躺的病榻前,那老医生坐在床沿上先摸了摸孙诚的额头,触手甚烫,随后抓起他的双手来,同时双手把脉,过了许久,又过了许久,才放下来摇了摇头。马如云大急忙问结果。那老医生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沉思,却又不断地摇头。只见他打开药箱翻出一包针,取一根在孙诚身上刺了一下,挤出一滴血来。在手指上抹平了细看,又闻了闻,还是摇头。在几个人的再三催问之下,他才说出了病情——狂犬病!平常人也叫疯狗病,是一种犬类身上所携带着特有的一种病毒,此病无药可治,死亡率百分之百。马如云他们一听立即傻了眼,虽说孙诚已经死过一次了,可是,这次和上次全然不同,上次始终也没有确诊出何种病症,最终确诊的也仅仅是死亡本身而已,即便如此,这个死亡确诊也最终成了一个空前绝后的大笑话。但这一次的狂犬病确诊一出,那二人一鸟立即省悟,都想起了昨日那场救人事件。在与那匹狼搏斗中,孙诚确实被咬了一口,而那匹狼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头简简单单的狼,不说体型比一般狼要高大的多,就是毛色也是周身黑色,这黑狼眸子却是血红的,看人时透着一股阴邪。
那老医生一边收拾医具,一边继续道:“这个狂犬病与普通的狂犬病也不一样,这个狂犬病比一般的狂犬病要凶猛邪恶的多,如此凶猛邪恶之脉实在是平生未见,平生未见啊。你们还是准备后事吧。”说着摇头叹息,背着药箱出门而去。
于是,几个在房子里围着床掉泪,一愁莫展,不知道怎么办。本来就是几个孩子,事到临头,一起茫然了。就这样一连过了三天。孙诚的高烧终于退了,并可以起来,还能吃饭。于是,希望又随之而升,几个都面露喜色。但,又转了一天,孙诚的眼睛泛出血红来,总是凝视着人看,有时还呲牙,发出低沉的吼声,活脱脱就像一条狗,而且还是一条极其凶恶的疯狗。
再一天早上,孙诚又不见了,于是几个急忙寻找,最终找到时却正被一群人围着拿棍棒打得浑身是伤,此时正被捆绑起来,说是要处死,更有人叫嚣着烧成灰,也免了疫病流传。二人一鸟上前要人,却被阻拦,陈说再三,也不与理睬。事情又闹到了掌门那里,了解了情况后,掌门也无奈道:“如果不严肃处理,就会对他人形成严重威胁,如此而来,则泰山虚影便会陷入动荡之中了。”那同尘道人摇摇头继续说道:“在这件事情上我不能徇私枉法而动摇仙山的根本,如此,我当愧对泰山虚影的历代祖师,你们虽然是我最喜爱也最倚重的弟子,可是,我却无能为力,你们也尽心随命吧。”在明了掌门师父的意思后,他们两个也显得有些无奈,当他们赶回去的时候,孙诚已经被打昏迷,并被宣判明日午时在羲和大街与嫦羲大街所交汇的十字路口泰山虚影最著名的姊妹会当众焚杀。留在现场的三胖儿用最快的语速讲解完了这里发生的一切,两人一鸟顿时陷入焦急之中。
掌门师父是不管了,那么,这里谁还有能力和威望来管这件事呢?突然三个都想到了一人,对啊,怎么忘了他呢?于是二话不说,就直奔后山,道路不算太熟,但依稀中还是在走错了几次后,终于找到了那片竹林,那座竹庐。但,大门不开,人影不见。
于是,怀着最后的一腔希望,三个便长跪不起。一个时辰过去了,又一个时辰过去了,三个时辰过去了,天色已经进入了后半夜,再有一个多时辰,天就亮了。马如云嘤嘤地哭起来。三胖儿也低着头一个劲掉眼泪。那傻鸟刚刚扯着他的破锣嗓子喊了好久,亲爹亲娘的都叫过几千遍了,现在那破锣嗓子再也发不出声来了。于是,一股绝望之情弥漫起来,那份压抑就恍若这泰山,一切都被抽空压扁了,无言中时间如河不断流逝,渐渐的天亮了,渐渐的太阳出来了,阳光照在三张绝望的脸上,而阳光也射进三双血丝布满的眸子里。
门一响小丹朱红着双眼走了出来,出来后也不说话,来到几个中也跪了下来。那一年轻女子在门口看了看叹了口气转身进去门又关上了。时间一丝一缕地抽走了,也抽走了他们仅剩的希望。那三胖儿突然站起来大声道:“走!去劫法场,打不过就和我哥一起死!我可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我哥真是缺了心眼迷了心智,居然舍生忘死的救了别人的命,却丢了自己的命。你们谁跟我走!”刚刚说完,一个耳光清脆的打在他的脸上,他粗壮的身躯便似秋叶般飞了出去,轰得一声撞在一块岩石上,他一张嘴喷出一口鲜血,但却很快便站了起来,看来应该是手下留情了。那三胖儿哼了一声也不再说话,转身便走了。
望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马如云也忽的站了起来,却又一下子又摔倒,试了几次站起来后,也不言语,便转身走了,方向与那三胖儿一样。那傻鸟再看了一眼这竹庐的门,拍拍小丹朱,冲她笑了笑,也站起身来,转身就走,却被一双小手拉住了它的羽毛,傻鸟一低头,那小丹朱向他看了一眼,目光很坚定。于是,一只鸟驮着一个小女孩也飞走了。
“有点意思啊。”朱无忌坐在正屋的紫竹躺椅上,背对着大门的方向,一下下的上下摇晃着。双眼微闭一身白色道衣。那一年轻女子站在旁边也不言语。这样约过了一个多时辰,只见他从那紫竹椅上突然站起来道:“时辰也差不多了。”那年轻女子道:“左厢房已经收拾出来了。”朱无忌嗯了一声,一晃身形消失在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