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买鱼（1 / 2）

江念跟着老太太穿过破败的房屋小巷，踏过一条小溪，上了一道坡来到小卖铺。陈旧的货架摆放一些油盐酱醋之类的生活用品，另一边有祭拜用到的香纸，香烛，冥币，还有堆积在一侧的纸衣服。

老板是一个和老太太差不多年纪的老人家，有些驼背。一见到顾客前来笑脸相迎。

“哎呦，孙老太太，稀客啊，想要买些什么?”

“给我拿些一套纸衣服，香纸香烛各来两份，哦对，不要忘了给我一打鞭炮。”老太太说完，低头从裤子口袋慢慢掏出褪色的塑料袋，小心翼翼地打开。

江念在旁边看到老太太的一举一动，眼神带着瞧不起的鄙夷，心底冷笑。“明明穷的要死，又不听自己的建议，放了自己得到一大笔钱，不用像现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愚蠢！”

没过几分钟，老板就已经按老太太的需要打包好那些上坟用到的东西。“一共17.5元，收你17就好了。”

老太太连忙谢过，在翻着破旧的零钱。突然老板上下扫了一眼在老太太身后的江念，若有所思，最终抵挡不住八卦的心问道：“这位是？”

江念意识到这位指的是自己，抬起头看向满脸问号的老板，总不能说是买来的，选择什么都不回答。

“17，给你。”老太太特地把皱巴巴的纸币用手掌抚摸了好几次，尽量保持纸币平整递给老板。

接着笑着回答老板的问题，“是我孙媳妇，以墨的老婆。”

老太太说着还带着骄傲，江念长相又白五官端正，放在这里绝对是美女。说出去也是脸上有面子。

"原来是这样，恭喜恭喜。"老板假装恍然大悟，其实有点猜想这姑娘怎么看也不是山里出来的，那气质城里人独有的。

江念没兴趣听这些客套，眼睛扫视下周围，四周基本都是大树，相隔几百米就有几间老屋，有的住人都会养狗看家护院，基本都是兄弟一家子人住在一起。泥路周围的杂草都有半米高，这样的路不好记，大家屋子差不多，路又是穿来绕去的。

“老太太接过红色塑料袋，看到江念在东张西望，用力地拍了江念的手臂，冷笑“你以为看看这周围的小路就能逃走吗？别做梦了。”

说完拉着江念离开。

江念用力挣脱那一双带着泥土的脏手，却怎么也甩不开，跟电焊珠一样牢固，她也只能放弃挣扎。

江念发现不是来时那条路，这老太太要去哪？已经走了那么久了，还没到家。“这不是来的路，你要带我去哪？”

江念手被牢牢抓住，没好气地问。

“去买鱼。”

绕了十几分钟的羊肠小道，出来就是一个祠堂，祠堂前面就是空地，小摊是摆把青菜放在纸板上，人就坐在小凳子上。这里人都是自己种的菜，多出的拿出来卖掉。

老太太目的明确走向卖鱼的小摊，放着几个装着水的铁盆，有鲫鱼，草鱼，黑鱼。老太太简单地看了一眼，却一直没说买哪条。

老板娘拿着塑料袋准备装鱼，老太太不耐烦嫌弃：“着急什么？我不用看看吗？”

“行。”老板娘把袋子放回去，不再理会，坐在小凳子上与买菜的闲聊。

好，就这条，便宜点。”老太太仿佛捡到宝一样大喊。

那条鱼几分钟之后就已经变成死鱼，刚才不买是因为还没死鱼，现在这鱼刚死没几分钟回去煲汤刚刚好。

“服了你老太了。”老板娘不高兴地撇了撇嘴，拿起刚才的袋子装上死鱼。拿称称了一下，"好，八块。"

“这么贵。”孙奶奶接过袋子，嘴里念念叨叨，依旧从塑料袋拿出散钱。不太情愿递给她。

“接着。”老太太终于松开手，把鱼递给江念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