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楚楚可怜(中)(2 / 2)
邓秋成道:“只凭我们四人,有怎么能够应对上泉信七的千军万马?”柳尘缘道:“此战也关乎碧海帮,我们不当离开,唇亡齿寒,若是松浦川十被击败,碧海帮的处境也极为不妙。”雷衡三人皆道:“尘缘兄弟说的在理,我们这就去看看。”
朱温灭唐到北宋建立之间,中原大地经历了整整五十四年的分裂,此时中原相继出现了梁、唐、晋、汉、周五个朝代。同时在这五朝之外,还相继出现了前蜀、后蜀、吴、南唐、吴越、闽、楚、南汉、荆南和北汉等十个割据政权,这十几个政权一般统称“十国”。当时大小统治者的激烈混战,赋役严重,百役繁兴,使得整个社会经济、文化受到极大影响,民不聊生是当时通知和治下的社会常态。这便是中国历史的一个大混乱时期——五代十国。整个五代十国,可以用当时的以为藩镇大将石重贵的一句话去概括,那便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啊,兵强马壮者为之尔。”在一个乱世,谁是强者,谁兵强马壮,谁就能坐拥天下。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军阀藩镇不断混战,这是那时将帅们习以为常的事了。到了公元960年,掌控军权的赵匡胤在陈桥兵变之后黄袍加身,最终灭掉了后周,建立了北宋,开始了统一之路,至此五代十国才走向结束。
而在扶桑历史中,有一年代与五代十国的情况十分相似,这便是扶桑战国时代。扶桑的这个时代始于十五世纪的应仁之乱,在这个时代,扶桑传统的贵族政治体系逐渐土崩瓦解,土豪、平民甚至是浪人(注:日本幕府时代脱离籓籍,到处流浪居无定所的日本穷困武士,亦称浪士。)都有可能成为一方大名(注:大名相当于中国古代的诸侯),掌握一方军政大权”。应仁之乱后,日本各地大名纷纷崛起,他们之间互相征伐,战火纷飞不断,使得民不聊生。这让百姓痛苦的时代连绵了百年之久。这上原信七与松浦川十的攻战也只是其中平常的战事而已。
且说上泉信七集合了军队,手下两员大将杉原龙记和织田中一各自请战首阵,上泉信七将手中的三万人马各自一万分与两将,并告知两人鼓声号声之别,两人皆道归附已久,这已经清楚。此时沟谷九鬼前来道:“不好了,那松浦川十做好的准备,想来是消息走漏了。”上泉信七道:“看来那日你派人追击的那士兵没死。”
上泉信七所说的那个是不便是指花楚楚。沟口九鬼道:“不可能,那是不已经跌落山谷,难不成还活着?”上
泉信七笑笑道:“这也不定,我方有探子,那松浦川十也有探子。”杉原龙记道:“大人,此战还打否?”
上泉信七道:“当然要打,若是因为看见对方做好了准备却不打,岂不是让敌人觉得我方怯阵了。”
杉原龙记道:“大人,就让龙记打首阵吧。”上泉信七没有马上回答杉原龙记,而是对沟口九鬼问道:“你已经打探过了,我问你松浦川十有多少人?”
沟口九鬼道:“营中不过四千余人,我们突然进兵,就算给松浦川十一天的时间去集结人手,料他也不会到六千人。”
上泉信七道:“我们有六倍于松浦川十的兵力,此战是我们消灭松浦川十的大好时机。”说罢对杉原龙记道:“杉原君,明日清晨首阵就交给你们,但是有一个要求。”
杉原龙记道:“什么要求?”
上泉信七道:“很简单,那就是务必给我取胜。”杉原龙记道:“大人放心,明日首阵,杉原龙记一定会灭掉让松浦川十,不负大人期望。”说罢便走了下去。那织田中一问道:“大人,那我呢?”
上泉信七道:“织田君不要担心,明日首战无论敌我,士气都旺盛,我料杉原君不会轻易取胜,所以到时候定是一场大战,织田君你我自会有安排,只需等候调遣就是了。”
织田中一这才眉头舒展,道:“是。”说罢也走了下去。这杉原龙记和织田中一是上泉信七刚刚收服的两位大名,这两人刚刚臣服与上泉信七,此时心里都极想立功以作证明。
那沟口九鬼正要下去,上泉信七道:“沟口君,我有一事要你去办?”沟口九鬼道:“什么事情?”上泉信七道:“送信给松浦川十。”
且说柳尘缘四人来到了松浦川十的军队营地之中。营帐内,花楚楚和松浦石一郎就在一边坐着,松浦川十面前有一封书信,便是那上泉信七让沟口九鬼送来的。
松浦川十一筹莫展,道:“上泉信七的士兵六倍于我们,原来是杉原龙记和织田中一臣服于他,不然此时也敌我兵力断不会如此悬殊。”
柳尘缘一听,想来这是上泉信七在信中所说的话,如此便是要打击松浦川十以及手下士兵的信心。松浦川十满脸愁容,顺手就将那信扔置于火中,眼看着那信化作灰烬,暗忖上泉信七的兵力太多,不知道明日可否有得一战,说不定己方是不见到对方的兵马,就开始人心浮功进而军心不稳了。
自古以来战场之上少难对多,此时真不知道该如何才好?松浦石一郎道:“父亲,此事还是先告知手下之人,一面明日一见而毫无准备。”
松浦川十道:“也好,这是让他们做好决一死战准备。”
松浦石一郎集结了将领,松浦川十将此事如实告知。那些将领一听,各自都愁眉苦脸,一人道:“这哪里更够一战?”而一人则道:“你这难道是在怕死么?”众人开始分为两派,争论不休。
松浦川十无奈,只好听任争论,柳尘缘见这些人争论许久也没有定论,他来到松浦石一郎身边,那松浦石一郎见柳尘缘走来,勉强笑道:“让你见笑了。”
柳尘缘小声道:“此事最为简单,怎么弄成如此,这样下去,军心自然不整,甚至涣散了。”
松浦石一郎道:“你有办法么?”柳尘缘道:“有的,来我来告诉你如何办。”柳尘缘说着附耳松浦石一郎说了几句,那松浦石一郎脸色一喜,微笑道:“明白了。”
松浦石一郎忽然大喝一声,道:“不要吵了。此战非战不可?”此时一些人道:“你说此战我们如何取胜?”
松浦石一郎道:“此战并非是胜败的问题,而是你们不战,要到何处?”那些人道:“投降就好,就如杉原龙记和织田中一他们一样。”
松浦石一郎道:“可以,但是你们可知道,那上泉信七在信中已经说了,我松浦家族与之对战最久,仇恨最深,只要是松浦家族的手下士兵,即便是投降了也是杀灭的结果。此时你们要如何就如何吧?”那些本来有意投降之人听罢,皆暗自寻思:“此番以及伺候和上泉信七的交战,再无投降一说了,纵然战死,也比被杀了头好得多了。”
花楚楚听哥哥的话,心知这定是柳尘缘所教,不然松浦石一郎不会想到这一点。
柳尘缘这一办法极为巧妙,一来那封信已经被烧毁,二来这话说的合情合理。此时所有人都道:“既然如此,便是决一死战,战死沙场又有何难?”
松浦川十见情况变成如此,心下惊喜,他看了看柳尘缘,点头示意感谢。柳尘缘也点头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