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去而复返(中)(1 / 2)
柳尘缘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把刀,以刀使剑法,柳尘缘使出“天穹剑法”,刀光寒烈,哪些士兵手中的兵器在其面前就如软面烂泥一样,根本无人能够抵挡其一招,柳尘缘杀倒了一大片,雷衡等人也杀到,四人刀剑凶悍,一直杀到了松浦石一郎身边,那杉原龙记见柳尘缘杀到,他就如野狼嗥叫一样挥舞大刀砍去,柳尘缘只是挥刀相迎,杉原龙记手中的大刀被生生斩断,然后腹部中了柳尘缘一刀,肠子登时流出。
这并非柳尘缘的本意,只是杉原龙记不知道柳尘缘“天穹剑法”的威力,所以才贸然而上,不然也不会有此结果。那些敌兵见到这样的情景,一时都惊呆了,全都怔立看着杉原龙记。
杉原龙记身子跪下,两手捂着自己的腹部,看着肠子流出,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柳尘缘,使出了最后一丝力气问道:“阁下并非扶桑人,你到底是谁,这是什么武功。”柳尘缘道:“在下柳尘缘,这是天穹剑法。”
松浦石一郎提刀而上,道:“你可以安心去了。”手中大刀一挥,杉原龙记人头落地,而其尸体则蜷在了地上。松浦石一郎道:“你们怎么回来了。”雷衡道:“尔乃大仁,我等不能不义。”
柳尘缘道:“家妹就在远处。”松浦石一郎已经看见远处的花楚楚,道:“尘缘兄弟,大恩难以言谢。”
邓秋成道:“那就只能不言谢了。”
此时织田中一见士兵已经被柳尘缘四人所威慑,一时没有了动作,他喝令道:“斩杀敌人,违令者斩!”此时这异常血战已经让上泉信七损失了仅万人,而松浦石一郎也只剩两千余人,战果已属不可思议,但如此战下去,败阵的终究是松浦石一郎。
柳尘缘对雷衡三人道:“走。”雷衡哈哈一笑,道:“这既是擒贼擒王吧。”柳尘缘四人分别手持刀剑,徒步而上,松浦石一郎明白了柳尘缘的战法,他哈哈一笑,也快步加入了战阵,还有意大声喊道:“上泉信七,你有本事就不要动,看我五人如何杀过来。”
只见这五人所向披靡,挡拦者尽皆立死当场。
织田中一见松浦石一郎五人的目标必是上泉信七无疑,但见上泉信七面对松浦石一郎的挑衅虽然没有回应,但是却没有移动半步。织田中一立刻命令士兵围上,以全力堵住柳尘缘和松浦石一郎等五人。
上泉信七实在是不好答应松浦石一郎的挑衅,因为其五人战力实在凶猛无伦,他不知道凭借自己手下的士兵,能否阻拦者五人的攻击,所以只好对松浦石一郎的话不相言语,只有这样才会留有余地,不至于跌了脸面。
一旁的沟口九鬼道:“大人,此时我们是否要撤退?”但见上泉信七没有言语,他再不敢说话。
柳尘缘五人一直缓慢而去,其脚下死伤者不计其数,逐渐靠近上泉信七,当来到一百米处的时候,那些士兵更加凶猛的前来,柳尘缘天穹剑法左右扫刷,一剑便杀死面前的五人。雷衡三人见柳尘缘使出的剑法,心中赞叹道:“真没想到,这世上居然有招式绝美而威力却如此威猛的剑法?”
柳尘缘对松浦石一郎道:“我不会说扶桑语,你跟他们说,我只要上泉信七的人头。”松浦石一郎大喝一声道:“我们只要上泉信七的性命,其余之若是人不想死,就一边让开。”松浦石一郎这话本不会让敌兵怎样,但此时柳尘缘剑法的凶悍让敌兵战意消逝殆尽,只是迫于后退者死的死命令才蜂拥而上。
松浦石一郎话说完后,那些士兵虽然没有让开,但是都不敢再动手了,松浦石一郎道:“还要再战么?让开!”那些士兵开始松动,准备让出一条路来。
织田中一策马来到上泉信七身边,道:“大人,士兵斗志全无,我们还是退吧。”上泉信七件士兵如此,心知在这样下去只是徒增伤亡罢了,他摇头苦笑道:“我六万兵马,损失两万,却毫无作用,上天是不想让松浦家族灭于今日,士兵已经没有半点斗志,下令撤退吧!”上泉信七说完策马反身离开了。那些士兵见上泉信七离开,也纷纷退去了,这些士兵再无斗志,此时可说是亡命溃退。松浦石一郎见状下令士兵策马一路追杀,其身先士卒,一连斩杀了上泉信七手下士兵千余人。
战斗结束,松浦石一郎环顾四周,只见遍地敌人的尸体,他见柳尘缘四人走来,变迎上去轻轻拍了拍柳尘缘的肩膀道:“好兄弟。”
雷衡道:“现在我们可以回去了。”柳尘缘道:“以后他们若是杀来,你们如何是好?”花楚楚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柳尘缘身后,道:“这就有劳师兄教导我们的士兵学一学那《道衍兵术》之中的刀法,以好应对上泉信七的大军。”
柳尘缘想道:“我义兄的白马先锋便是学了其中《道衍兵术》之中的一技,就可以驰骋草原,策马纵横无敌手,眼下这办法也不错。”柳尘缘对松浦石一郎道:“只有这样最好。”
第二天,松浦石一郎等人将松浦川十的尸体埋葬,松浦石一郎恸哭不已,这段时间屡遭变数,松浦石一郎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大圈,花楚楚安慰道:“哥哥,我松浦家族还需要你,你可不能过于悲伤。”松浦石一郎终究是个男儿,他转身看着手下士兵,道:“我松浦家族面临生死存亡,所幸上天厚爱,有尘缘兄弟,大家行拜师大礼。”说完只见那三千余人齐刷刷跪下,对柳尘缘施了三拜九叩大礼,口中大呼道:“见过师父。”古时汉相见一般都是以再拜为常礼三拜九叩的情况出现不多,唯遇特殊情况乃三拜九叩,以示情切,柳尘缘对此怎能不知,而这“见过师父”显然是松浦石一郎对这些士兵教的汉语,这两者一出,以表示拜师的诚心。柳尘缘有些不知所措。且听松浦石一郎道:“尘缘兄弟,你只要教导就可,这些士兵人都有兄或弟因为此战而死,他们一定会勤奋习练的。”
果然如松浦石一郎所说的那样,柳尘缘每日只是平平教导刀法,那些士兵异常勤奋,遇到难解招式,就互相研讨,柳尘缘每见到这情景,便会想到这些人若非兄弟惨死与上泉信七的手中,定不会如此刻苦。
柳尘缘教导了七日,只有几人基本学得,这一日松浦石一郎前来感谢柳尘缘,道:“尘缘兄弟辛苦了。”
柳尘缘道:“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学会了。”
松浦石一郎道:“《道衍兵术》确实不好学,这几日来,三千人中也只有既然基本学得,想来尘缘兄弟能够全部学得,实在是奇才奇才!”
柳尘缘道:“这几日来,没有一人全然习练,想来是我教的不好。”松浦石一郎小道:“全然习练需要很多时日,但我想这七日过后,那上泉信七即使要来,我们有足够的实力去应对了,之后我想从中选出最优秀的五百人来,组成一只战力十足的队伍,为刀武团,只要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更不惧那上泉信七了。尘缘兄弟你就放心好了。”
柳尘缘听了这才放心。这天午饭过后,他和雷衡三人就要离开,四人骑马出了营阵,就看见花楚楚策马前来送自己。
雷衡三人知趣先行几步,那花楚楚道:“师兄,此番离去不知道何时再见。”说着拿出一手帕给了柳尘缘,“也不知道送你什么,这手帕你收下吧。”
柳尘缘道:“师妹,你多保重。”说着策马而去,花楚楚目送柳尘缘,直至走远消失。
一天后,柳尘缘四人回到了海上,船上的大厅见到了正在饮茶的汪直,汪直见四人回来,眉头紧皱,问道:“我只是让你们护送货物给松浦家族的人,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们花了近半个月的时间才回来?”
雷衡将此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汪直,汪直听罢大喜道:“此时做得极好,有松浦家族的牵制,上泉信七无论如何也不敢乖张。”
雷衡道:“此战公子立下大功,若非公子,恐怕松浦家族早已经被灭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