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 兵定西域,丝路无阻!(2 / 2)
“今日,便是清算之时。”
寒光闪过,刘璿的佩剑出鞘,精准地划过龟兹王的咽喉。
鲜血喷涌而出,溅在王冠上,将蓝宝石染成暗红色。
王冠滚落沙地,在火光中翻滚了几下,最终停在一株枯死的红柳旁。
龟兹王瞪大的双眼永远定格在漫天黄沙之中,脸上还带着未消散的恐惧与不甘。
刘璿收起佩剑,擦拭掉溅在脸上的血迹。
他望着满地的尸体和燃烧的草场,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这场精心策划的战争,不过是他掌控西域的第一步。
“传令下去,安抚鄯善百姓,将龟兹的一半土地分给鄯善、于阗等国。”他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记住,西域从此只有一个主人——大汉。”
远处,东方的天际已经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而这片被鲜血浸透的西域大地,也将在大汉的铁蹄下,迎来新的秩序与命运。
数日过后。
凛冽的朔风裹挟着碎雪掠过龟兹旧城的断壁残垣,曾经巍峨的城楼如今只剩焦黑的梁柱在寒风中呜咽。
刘璿身披玄色大氅立于城头,锦袍下摆被风掀起,露出暗绣的云雷纹在血色残阳下若隐若现。
他望着城外绵延百里的军屯营地,炊烟与沙尘交织成灰蒙蒙的雾霭,将整个西域笼罩在大汉的威势之下。
“报——鄯善、于阗、疏勒三国使臣求见!“亲卫的呼喊穿透呼啸的风声。
刘璿转身时,玄氅上的貂皮领拂过城垛,惊起几只啄食腐肉的秃鹫,巨大的黑影掠过下方广场,投在捧着盟约的贵族们身上,引得众人下意识瑟缩。
议事大帐内,羊皮地毯铺满整个地面,四角铜炉中燃烧的檀香混着血腥味,呛得鄯善王廷的老贵族不住咳嗽。
刘璿端坐在胡床上,右手摩挲着螭纹玉佩,听着帐外汉军操练的喊杀声由远及近。
当于阗王子捧着镶满绿松石的金碗,颤巍巍递上盟约时,他忽然轻笑出声,声音在空旷的帐内回荡:“三年前龟兹王也是这般模样,只不过他捧的是我大汉商队的首级。“
帐内空气瞬间凝固。疏勒国相的山羊胡抖了抖,偷瞄着刘璿腰间那把从未出鞘的长剑——传闻此剑饮过龟兹王的血,剑鞘上凝结的血渍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紫黑色。
刘璿却若无其事地起身,素白的手指拿起酒瓮,琥珀色的葡萄酒顺着鎏金壶嘴倾泻而下,在夜光杯中泛起血色涟漪。
“诸位请看。“他举起酒杯,让酒液折射的光影扫过众人脸庞,“这杯中酒,像不像龟兹王颈间喷涌的血?“
于阗王子的喉结上下滚动,鄯善老贵族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唯有疏勒国相强作镇定:“二皇子殿下仁德,愿以土地分封诸国......“
“仁德?“刘璿突然将酒杯重重砸在案几上,酒液飞溅在盟约文书上,晕开大片暗红。
“龟兹屠我商队三百人时,可曾讲过仁德?“
他大步走到疏勒国相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对方。
“你以为本皇子不知?龟兹每次劫掠,都有你们的商队分赃!“
国相瞬间面如死灰,扑通跪地时撞翻了身旁的铜灯。
火苗窜上帷幕,照亮刘璿骤然冷冽的眼神。
曹彰手持铁戟闯入帐内,甲胄上的兽首吞口随着动作发出咔咔声响,更添几分肃杀。
“殿下!北匈奴斥候在百里外徘徊!“他的声音震得帐顶的牛皮簌簌作响。
刘璿却抬手示意稍安,转身从亲卫手中接过一卷羊皮舆图。
图上用朱砂圈出龟兹故地,密密麻麻的红点标记着汉军新设的烽燧。
“看见这些了吗?“他的指尖划过鄯善边境。
“本皇子分给你们土地,不是为了让你们感恩戴德。”
舆图被重重拍在案上。
二皇子厉声说道:“是要你们做大汉的屏障!“
于阗王子盯着舆图上自家领土多出的绿洲,喉间发出干涩的吞咽声。
这些新获得的土地,不仅意味着水源与牧场,更像是悬在头顶的利剑——若稍有异心,汉军的铁骑便能踏平他们的王都。
刘璿却突然换上温和的笑容,亲手扶起疏勒国相:“当然,只要你们忠心,好处自然不会少。“
他示意侍女呈上木匣,掀开盖子的刹那,璀璨的南珠与精美的蜀锦令众人目眩神迷。
“这是长安运来的宝物,“刘璿拿起一串东珠,让珠子顺着指尖滚落。
“往后每年,只要你们的商队满载丝绸西去,这些就都是你们的。“
鄯善老贵族的眼睛亮了。作为丝路南道的枢纽,他们太清楚丝绸在西方的价值。
但龟兹的前车之鉴犹在眼前,他谨慎地试探:“不知殿下对商税......“
“本皇子只要三成。“刘璿截断他的话。
“剩下的,你们与贵霜、罗马人做生意赚多少,都是你们的。“他举起重新斟满的酒杯。
“来,为西域新的秩序,干了这杯!“
夜光杯相碰的脆响中,曹彰突然大笑:“痛快!谁要是敢在丝绸之路上使绊子,某这铁戟可不认人!“
他故意晃动铁戟,刃口寒光扫过众人,惊得疏勒国相的酒杯险些脱手。
当贵族们捧着盟约与赏赐离开时,夜幕已经完全笼罩西域。
刘璿站在帐外,看着他们的火把渐渐融入黑暗,转头对苏则低语:“派人盯着,但凡有与鲜卑密信往来的......“
他做了个抹喉的手势。
“不必请示。“
寒风卷起沙砾打在脸上,刘璿却浑然不觉。
他望着星空下新立的汉军大旗,想起出征前父皇的叮嘱:“西域不稳,丝路不通,大汉的威严便到不了西海。“
此刻,那些还在观望的西域诸国,想必已经听见了大汉铁骑的脚步声——不是作为侵略者,而是作为这片土地新的主宰。
远处传来悠扬的羌笛声,苍凉的曲调中夹杂着汉军的号角。
刘璿握紧腰间佩剑,剑鞘上的血渍在月光下泛着暗红。
这血色的盟约,终将成为西域诸国难以挣脱的枷锁,而丝绸之路的驼铃声,也将在大汉的旗帜下,再次响彻这片古老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