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窍（2 / 2）

“……我明白了。”杨希明白了。苏菲仍处在那粉末的药性中，介于催眠和催情之间，既理智，又感性。

这反而是一种最佳的状态，让她既不会像平时那样排斥她，也不会像发/情的大猩猩一样只想XX。

她决定把握这个机会。

她斟酌了一下措辞，尽量不去刺激那根敏感的神经：“苏菲，请相信，我比谁都希望你和毕之能两情相悦，共结连理。”

“比如这次合作，如果直接找你爸，不管最后谁拿到播放权，毕之都会觉得和我过招很有意思。我输了，她会心疼我，想补偿我；我赢了，她会欣赏我，更喜欢我。”

这话不是自吹。这么多年来，希望和华大两家的交锋愈演愈烈，毕之对她的喜欢却丝毫没有减弱过，甚至日益加深，从默默倾心到公然开撩，搅得杨希不厌其烦。

“谁让你长得跟狐狸精似的。”苏菲瘪了瘪嘴。

卧槽？杨希强忍住还嘴的冲动，继续说：“而如果由你出面，她肯定会大吃一惊，对你的印象也会有所改变，这未尝不是一个新的开始。”

“这世上谁最了解你？你的父母？爱人？还是子女？不，都不是，是你的敌人。所以这件事虽然看似把你和毕之架在了两个对立面上，但其实是为了让她看到你。”

“让她知道你的存在，不是那个跟在她身后唯唯诺诺的小女生，而是一个光芒万丈的女王。让她主动去靠近你，了解你，这个过程，不比你单相思好玩多了么？”

杨希说得很慢，一字一句，连每一个标点符号都带着浓浓的鼻音，仿若一股袅袅青烟，径直飘进了苏菲心底。

这是一个很关键的时刻，所谓的杀人诛心，于是杨希决定再给这堆干柴添一把火：“苏菲，我对你……”

“什么？！”苏菲冷不丁地汗毛一竖。

“我对你从头到尾都是友好的。”杨希赶紧说，“你的对手不是我，我们不是敌人。”

“但也绝不是朋友。”苏菲继续翻阅手中的资料。事实上她现在需要冷静冷静再冷静，因为杨希的话太具有煽动性了，她怕自己忍不住掉进她的圈套里，跟着她的节奏走。

杨希微微一笑，知道她这是逃避的表现。但她会让她逃避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苏菲，我知道，毕之和苏台长那边你也帮了不少忙，但你想想，如果毕之拿到播放权，她会感谢你，还是感谢你爸爸？而你又能得到什么？几顿宴请？一夜春宵？够吗？”

苏菲拿着合同的手微微颤了颤，但幅度很小。

杨希看在眼里，决定加大剂量。

“苏菲，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宛如一条可怜的小狗，永远跟在毕之后面，对她摇尾乞怜。”

“毕之什么人，心比天高，怎么会喜欢一条狗？”

这话说得太狠了，苏菲的脸色迅速由惨白变成铁青：“杨希你！”

就是现在！杨希呼吸一凝，语气一转，又变回到之前那个稳重温柔的知心姐姐：“我知道，这话不好听，但话糙理不糙，如果你手握重权，拍桌即定，毕之又何必通过你去求你爸？她直接求你不就好了？”

说到这里，她忽然伸出手，勾住苏菲润白的下巴，将她慢慢转向自己：“苏菲，不要再做跟屁虫了，试试被仰视被崇拜的感觉吧，很爽的。”她盯着她的眼睛，喷出的气息打在她脸上，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此时的杨希像一头锋利的狼，苏菲被她盯得浑身发毛。那个“爽”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原本很市井很低俗的字眼，此刻却变得超级诱人。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好一会儿，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半晌。

还是苏菲率先败下阵来。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然后一把掀开杨希的手，扯开紧箍的领口，“就算你说得有点道理，我也可以从其他方面着手，而不是走你设计好的路线。”

她烦躁地把文件翻到最后一页，却发现左下角甲方的单位名称不是希望传媒，而是星美影业。

“星美也是希望的产业”苏菲忽然觉得自己以前把杨希看得很高，很高很高，但今天看来，却还是低了。

杨希笑了笑，也不否认：“知道这件事的不超过10个人。”

“你就不怕我说出去？”

“你是聪明人，不会做傻事的。”杨希又拿出一本星美影业内部的股东招募书，“现在华大和希望的角逐愈来愈激烈，市场呈两极分化，星美海天辉煌这些小公司都是在夹缝中求生存。”

“这其实并不是一个好现象。”杨希将招股书翻到利益分配那一页，推给苏菲，“华大太大了，如果我们能把它其中一点无关紧要的小业务放到星美去，只手遮天的局面就可以变成三足鼎立，大家日子都会好过很多。”

“你想让我接手星美？”苏菲终于跟上了杨希的节奏。

杨希点点头：“你有苏台长这边的资源，相信只要操作得当，异军突起只是时间问题。”

“凭什么？”苏菲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凭什么相信你？一个这么成熟的公司，你会舍得让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