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2 / 2）

薛玉笑笑，直说没关系，“哎呀，我这没什么大问题。”

程凤美也不做纠缠。等薛玉吃完东西，程凤美叫了辆出租车，送她到家里才离开。离开前千叮嘱万嘱咐薛玉好生照顾自己。

薛玉回到家，家里空落落的，想到下午做的那个梦。毛毛现在还在宠物医院养着，她这边又病着，真是霉运来了挡都挡不住。

她也想要给露露打电话，可最近露露也忙着装新家，哪里有时间过来陪她。家里的电话肯定不能打，报喜不报忧的规矩在心里横着，竖不过去。

薛玉躺床上越躺越难受，起床上了好几次厕所。脑袋又开始昏昏沉沉地做着梦。

梦是连着下午的梦继续的，又连接着前几日她和秦棠最后一次的画面。

她找不到秦棠，就在漫山遍野哭，哭着哭着秦棠回来了。一边笑着，一边问她。

“你再说一次你心里的话。”他在引诱她。

让我心动的人很少，你是我知道的唯一一个。

好像不由自主地，就开始还原那天的场景。

转眼秦棠又不见了，留下薛玉在梦境的大片留白里怅然所失。

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有人在叫封尘，还有在叫秦棠。到最后，也不知道唤着谁的是谁。梦境越发浑浊，啪的一声，坠入黑暗。

薛玉看了时间，两点半，离天亮还很早。她木然地躺在床上，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遇见秦棠，是她这段时间最开心的事。第一次见面的惊艳，到偶然的每一次遇见，她都认为是上天安排的缘分。

有缘千里来相会？

薛玉笑笑。这是他两经常开玩笑的话，但也说到心坎上。

那天晚上。

“你说什么？”秦棠顿了一下，放开薛玉，措辞道，“那你初恋呢？我是说，你的初恋没有让你心动过吗？”

薛玉站在他身边，身体一下冷却。没想到他会这样岔开话题，她以为他会是沉默，或会了然地告诉她知道了。

这是试探？还是其他的意思？

他不接受她，也不拒绝她。让她心怀期待，却又是无止境的期待，是天堂，也是炼狱。

“初恋，”她仰着头认真地看着他，堂而皇之，不慌乱，不避讳地回答他的问题，“我喜欢他的时候，我自己并不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我的意思是，你是目前为止，我明确知道我喜欢的第一个人。”

秦棠沉默，他终于知道她有多认真。

秦棠那天没有直接给她回复，他说让他考虑考虑。

薛玉答应了，回来上班就没再找过秦棠。

他要时间考虑，那就给他时间。

也许薛玉心里知道，他们不会有结果，很早以前就知道。她只是抱着还没有走到撕破脸皮的地步的心态，一直期待，期待整个事件可以翻转。

或许她有一半的希望——平日里秦棠对她挺好的。她感觉得到秦棠对她有好感。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既然她都对秦棠表白心意了，为什么秦棠反而会不接受？

不，他没有不接受，只是说“考虑考虑”。

他的这句“考虑”又是什么意思？

心有惑，不成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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