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十七）（2 / 2）

但在瑟伦面前，愤怒显得单薄。

瑟伦总是很安静，国王的怒火难以靠近他，就像个密不透风的城堡。国王用石子砸开了窗户的玻璃，他就用钢板补上，让国王吃瘪。而当国王藏起怒火，有礼貌的站在屋外敲门时，瑟伦把他放了进去。而瑟伦的房间里有很多国王没见过的东西，每一件他都很喜欢，想要带走。

“这不公平，陛下……”瑟伦顶着艾森的手，摇了摇头，“这样的方式我不喜欢……也没法知道更多。你带我来这，我看到的是人们口中那个粗鲁又野蛮的陛下，喜欢鲜血和杀戮。但你不是那样的……”

瑟伦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你会安慰我，陛下，你没那么残酷。”他抓住艾森的手，让脸颊在对方的手心里蹭了蹭，“如果你真的想让我知道更多，可以用我喜欢的方式吗？讲给我听，或者写下来……我不会让别人看见。”

得寸进尺。艾森的手指动了动，手心被蹭得有些痒。如果换成别的什么人这样蹬鼻子上脸，早就活不成了。但他不反感瑟伦这样做，瑟伦小心翼翼的，往上爬一点就会给他一点甜头。

看来他以前对瑟伦的评价有失公允，作为辅佐继承人的次子，瑟伦并不差，他的脑子还没被乱七八糟的骑士和魔王带走。

“嗯。”艾森同意他的说法。

瑟伦感到了欣喜，闷在胸口的苦涩悄悄跑没了踪影，他贴着艾森的掌心抬起头问：“那这场表演可以停止了吗，陛下，鉴于它已经失去了意义，剩下的时间，你可以跟我说很多话。”

艾森避开他的话头，说：“你在替他求情。”

格罗尼，那个起义军领袖，他的体力已经要被耗空，他已经撑过了三个人，三场比试，但还没结束，无论如何，艾森不会让他活到最后。现在场上的是和他一样被判了刑的罪人，但之后呢，艾森很可能会为了不留活口而让训练有素的士兵扮作罪人上场终结格罗尼的性命。

瑟伦瞪大了眼睛，他其实……没想那么多，他只是想让这些停止。角斗场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方法，他只平衡了贵族和王权之间微妙的关系，国王给他们找乐子，贵族为了保留这个乐子，会反过来拥护国王，角斗场对他们而言只不过是一个更大的“狗拿耗子”的比赛。

贵族满足了，那平民呢？

艾森在人民中的口碑有多糟，瑟伦是知道的，这样无休止的让骂名堆积不是一个聪明的君主该做的事，艾森不会不明白。既然艾森会对他展露关怀，那只需要他把这关怀扩大一点，落在他的臣民头上，很多事就能避免。

瑟伦抿了抿嘴，回答：“我并没有替他求情，陛下，我在向你效忠。”

既然要留在艾森身边，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问，傻兮兮的陪着，明明离他那么近，却什么都不知道。他想替兄长分担忧愁，以前他不够资格，那现在呢……？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王子，也是依照皇室的标准去修习。

艾森看着他，没有追究，也没像之前那样嘲讽他对英雄的向往。艾森只是朝一旁不知道什么方向打了个手势，很快，在格罗尼逐渐处于下风时，比赛停止了，角斗场两边的闸门打开，卡烈安的士兵们来到广场中央，压制住手持武器的两人，将他们分别带走。

权贵们开始交头接耳，四处打听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比赛到一半就被终止，那他们为结果下注的钱又该怎么办？显然这些已经不在艾森的考虑范畴，结束了比赛的艾森看起来要轻松上许多。

他站起身，把刚刚出了个风头的瑟伦一把抱起。

“陛下，这又是干什么？”瑟伦惊慌的挽住国王的脖子，来不及确认有没有人在看他们，就被国王揽进怀中。

“你不是想听故事吗？那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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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森·霸道总裁·当国王就是了不起·克威尔

瑟伦·我哭了·我皮了·国王拿我没办法·维兰

权·追的比赛停了·赌资也被卷了·老板带着小姨子跑了·我的钱呢·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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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象点名要的哭包瑟伦，签收一下，谢谢。

瑟伦开始有担当了（握拳）要慢慢绑兄长挑担子，从傻白甜变成有些小心眼的机灵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