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我是谁(2 / 2)
“不久前?”
“这么想知道哇?那我也不瞒着你了,反正你在这府上待得久了,也会晓得。秀儿过门后,也有一名女子也算是和我有过婚约,不过正经说起来那也算不得真。”
他是有夫人的,他还有曾有别的妾室。他不是盛鼎文,他不是。
“哎呀,你们女人真是一个个都一样!告诉你吧,那女子叫……哎!你上哪儿去?你认得路么?”
“我说,这可是你自己找上门儿的,我可没去打扰你。说好的四个月,秦某不会食言。”
“秦公子,我最后想问你一句,你可去过那小院子?”
“小院子?哪个小院子?哦!嗨!那个小院子啊!我是去过那么一两次啦!也就是看看!哎!你怎么又走了?”
回到院子里,正遇上茗艳看了那戏班子的表演回来。见了林桐,茗艳忙问她去了哪里。林桐只是木木地回了房。茗艳也是摸不着头脑。
那日的墙头一瞥,不是盛鼎文,而是秦家的少爷。为什么他们有着相似的脸孔。看见他的一瞬间,林桐只觉得那就是盛鼎文,她的丈夫,而不是什么秦府的公子。那与他结发的夫人,他的姓氏,都是假的。不是他疯了,就是自己疯了。这里究竟是个什么所在。有人说,如果一个人脑子坏了,会永远沉浸在自己的梦里不会醒来。她是不是一直在做这样的梦。梦里的人都是假的。可是小石头、哑巴,他们都是真真切切的。那顾七将她藏在了树洞里,自己引着杀手远去的背影也是真的。景言是真的,王贵是真的,赵老四……对了,赵老四,景言说他要接一个人,这个人会不会就是自己。这一切,是不是都与赵老四有关?可是赵老四已经和顾欢留在那里了。对了,那小舟的上的人,端木舒,他在哪里?他会告诉自己,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没有秦珍,没有这一切,盛鼎文还是盛鼎文,是她的丈夫,她一个人的丈夫。这梦何时能醒来?
“都三天了!二姨奶奶不出门,也不让人进去。送进去的饭菜也没好好吃。这是怎么了?”
“对呀,茗艳姐姐,二姨奶奶到底是怎么了。要不要告诉郝总管,万一二姨奶奶出了怎么差错,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的呀!”
茗艳不是不着急,她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那天夜里见到林桐时,就已经是一副木然丧气的样子,全无了平日里的沉稳内敛。都怪自己为什么要去看表演,现如今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二姨奶奶,是我,茗艳。”
屋里没有动静。茗艳试探着推了门进去。只见林桐正坐在桌边发呆。
“二姨奶奶,您要是觉着闷,不如我们去院儿里放纸鸢吧。还和原来一样,您写了愿望,将这愿望放出,顺带着烦恼病痛都带走了!”
一句话又点触了林桐。那纸鸢是自己故意让茗艳出去花高价买了来,自己在上面写了暗语,那是只有盛鼎文才看得懂的暗语。可是没有盛鼎文,只有秦珍。他就算看到了,也只会当成乱笔涂鸦。盛鼎文,他还活着么?倘若他还活着,那自己呢?难道自己只是在梦中,是不是在这梦里身死了,就会真正醒过来。
这样想着,林桐便照着身旁的柱子撞了过去。茗艳见状,忙冲过去拉住了林桐。三日,未进食。林桐只挣扎了一阵儿就软倒在地。茗艳紧握着她的双手,生怕她做出了傻事。
“二姨奶奶,您别傻了。这万一闹出了动静来,郝总管可不是好相与的。我们这些个做下人的也都没有好下场。你不为我们考虑,不为自己考虑,您不是还有娘家人嘛,您那大侄子若没了你怎么成?”
“二姨奶奶,这日子总归要过的呀!奴才不知道您为什么会这样,要是奴才伺候得不好,您可以打奴才,骂奴才。可是二姨奶奶菩萨心肠,从不会打骂我们。您这样一定有您的缘故,只是再怎么的,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好死不如赖活着呢!”
茗艳的一番言语不是没道理。万一这不是梦,自己这一头撞死了,到哪里去找盛鼎文。小石头和哑巴都还没消息,自己死了,他们会不会受到牵连?活着!那端木舒最后给自己的话也是活着。对,自己眼下就是要好好的活着,活着才能想办法出去,才能想办法回去。
“茗艳,二姨奶奶这两天是为什么,你清楚吧,好好给我说说。”
“并没什么大的原因。想是她有些想家了。我们大家劝慰了一番也就好了!”
“就这么简单么?想家会想得寻死觅活,那么先前她是不是早就该想死了呢?”
“奴才并不知情。二姨奶奶也没有寻死觅活的。只是闹了两三天情绪。我们做下人都只知道伺候好了,二姨奶奶自会赏我们!”
“你知道好好伺候就行,下去吧!”
茗艳听了这句,仿佛得了特赦,脚不沾风地就出了秦家正院。
“少爷,你见过她了。”
“她自己送上门的嘛!”
“都给人家聊什么了?”
“能聊什么,她好像对我还挺上心的,问了我一堆问题,还着重问了我娶妻纳妾的事情!”
“就这些!”
“就这些了!郝叔,您能别这么老问老看着的嘛?这事儿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嘛?在我心里,她是她,那人也只是那人!”
“这就奇了!是什么让她这么大起伏。你呀!你少去沾惹她,我就见不得她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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