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2 / 2）

莫远之也不知莫平笑些什么，只是站起来抓着她手往里间走，“一头的汗，还不快去沐浴更衣。”</p>

几日后天气更冷，天色已变作铅灰，北风一阵紧过一阵，竟是一副要下雪了的模样板。</p>

常若凝在马车中惴惴不安地握住莫远之手：“你冷不冷？”</p>

“还冷？”他指指马车四角的四只暖炉，“我都快冒汗了。”</p>

“让我摸摸。”她得了借口便立即将手伸进他衣领里。</p>

“阿凝。”莫远之抓住她手郑重道：“有件事我得先跟你说好。”</p>

“什么？”</p>

“孙先生是名儒大家，家里规矩多，你去了他家，不可……不可对我动手动脚。否则他肯定要叹气。”</p>

“哦。”常若凝闷闷不乐地收手坐好，“我知道了。再怎么说我也是彦腾的姑母，不会……这个……为老不尊，给他丢脸的。”</p>

“委屈你了。”他捏捏她手，“其实我一个人去接了彦腾送过去便是了，你不用跟着颠簸。”</p>

“你都不嫌颠簸，我怎么会嫌呢？况且若是你自己去了，我岂不是两日见不到你？晚上你独自住在孙先生家里，我也不放心啊。”</p>

“我以前在他家读书之时也没你照顾，不是也住得好好的？”</p>

“那怎么一样！”常若凝摇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p>

莫远之被她逗得笑起来，“阿凝你如今愈发文采斐然了。”</p>

“不许笑我！”常若凝翻身起来压住他，“既然下午便不能对你动手动脚了，那我先动个过瘾好了。”</p>

“不可不可。”莫远之慌忙推开她，“衣裳弄皱了。”</p>

常若凝不快地抱着手臂看看他。莫远之今日特意穿着新做的一身墨蓝锦缎袍子，领口袖口都是水波云纹的暗色刺绣，愈发显得眉目清朗，温文尔雅，原本便颜色略浅的双眸也被映衬地更加明亮了，虽是坐在车里，还是比平日更多了几分玉树临风的气度，但光给看不给动手，实在太过残忍，令人发指。</p>

“你那个先生真是重要。”常若凝叹气道，“你为了见他，又要提前备礼，又要做新衣裳，还把轮椅都丢在家，居然要走路……”</p>

“阿凝。”他认真道，“孙先生固然重要，但你家彦腾更加重要，将来他的前程功名，全看今日孙先生肯不肯收他为徒了。况且我与孙先生多年未见，他当年待我亲如父子，我自然不想让他见到我虚弱不堪，无法行走……”</p>

“呸呸呸，你哪里虚弱了？明明已经日渐好转了，我看你再过几月便可以上房揭瓦了。”常若凝点穿他。</p>

“是是是，外人也就算了，我在孙先生面前如何能装腔作势，欺骗于他？”</p>

常若凝点点头，“你是不装了，只让我装腔作势，做大家闺秀，想累死我。”</p>

“我哪里要你做大家闺秀了？你便是你，我的阿凝哪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了？只是孙先生年纪大了，咱们还是收敛、收敛一些。”莫远之一面说，一面却也自己也忍不住往她身边挪了挪，与她贴在一起，又低声叫道：“阿凝……”</p>

常若凝转过头来，“嗯”了一声。</p>

莫远之见她眼神温柔，如波光流转，便没忍住探头凑过去想吻她。</p>

常若凝拿手抵住他脑袋，“哎？你不让我碰你，却又来亲我做什么！”</p>

“我只说不得动手动脚，没说不能动嘴……”他硬是将温热柔软的双唇覆上来，“你说得对，趁路上得动个过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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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陷入“看自己码的字不爽拼命修改存稿”状态in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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