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2 / 2）

待到晚间就寝时，常若凝竟没等他上床，也没惦记着要给他按摩活血，便自顾自地睡着了，莫远之便顿感不妙。</p>

第二日一早，莫远之刚一起床便找来管家莫平，命他派人去城里将章大夫接来。</p>

“雪天路滑，让马车路上慢些走。”莫远之叮嘱道，“章大夫年事已高，千万小心。”</p>

莫平答应着匆匆去了，回来又安慰莫远之道：“少爷，如今天冷，人人都惫懒体乏，少奶奶近来虽困思懵懂，但却没有别的不适，想来休息好了便不会有大碍的。”</p>

莫远之手里虽握着一册书，却无论如何看不下去，只是摇摇头道：“她往返西域时连着几日马不停蹄，不眠不休也有过的，何曾这么萎靡不振？还是让大夫来看看，我才能放心。”</p>

“是，让章大夫来看看自然是没错的。”莫平忽然想到什么，抬头面露喜色问道，“少爷，您说，少奶奶不会是有孕了吧？”</p>

“啊？”莫远之一时没反应过来。</p>

“我虽然也不大懂这些事，但倒隐约记得内子提起过，她就有姐妹是有了身孕之后便日日精神不济，恍恍惚惚的，咱们少奶奶说不定也是这样呢？”莫平越说自己越是信了，止不住地先高兴起来，“否则她平时可是爱玩爱闹之人，这种天气，怕是早要去前院拉着她那些师兄弟打雪仗了……”</p>

常若凝正好此时走进了书房，边走边揉着眼睛问：“远之，你是不是又用过早饭了？怎么也不叫我……”</p>

莫远之噌地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迎过去，扶住她手臂问：“你感觉怎样？”</p>

常若凝莫名其妙，“什么怎样？”</p>

莫远之与莫平对视一眼，虽不好此时乱说什么有孕之猜，却掩不住笑容，拉着她往前厅饭桌前走，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坐下才又问：“你饿不饿？想吃什么？”</p>

常若凝指指桌上早饭，“这不是都已经备好了吗？”</p>

“欸，这些都凉了，你想吃什么就重新做。”莫远之手一挥道。</p>

“不用啊。”常若凝摇摇头，“等再做好了，岂不是得跟午饭一起吃了？这粥都还冒着热气呢。”</p>

“那好，我帮你盛。”莫远之飞快装了一碗粥，在她面前坐下，舀了一勺送到她嘴边。</p>

常若凝张嘴咬住了勺子，还没等她咽下这口粥，莫远之又一叠声问：“烫不烫？凉了没有？好不好吃？要不要换别的？”</p>

常若凝被他问得毫无头绪，呆了呆才道，“不凉，正好。”</p>

莫平忍笑过来问：“少爷，您还有事吗？”</p>

“没有没有。”莫远之看都没看他一眼，只顾端详桌上菜式，挑了半天才选了一块山楂糕，刚夹起来，边上的莫平大大咳嗽，使劲飞眼道：“少爷，山楂活血……不可……”</p>

他偷偷摇头，莫远之这才醒悟过来，慌忙又站起来对他说道，“你过来看看，还有什么……味道不好的，先拿走！”</p>

莫平走过来瞅了两眼，端着那叠山楂糕走了，他才放心地重新坐了下来，又夹起一筷鸡丝送到常若凝嘴边。</p>

常若凝没吃，只是歪头看看他道：“你笑得好奇怪。”</p>

“我哪有。”他一面说，一面不防却笑得更开了。</p>

常若凝虽不明就里，但见他笑得开心，便也跟着眯眼笑起来。</p>

饶是莫远之一向冷静淡然，但想到此事哪还坐得住，午饭后只是看着常若凝又躺回床上，自己则在房里团团乱转等着章大夫来，一会儿翻出《诗经》想琢磨琢磨起名之事，一会儿又觉得此时就想得太多只怕反而冲撞了，赶紧又将书摆回去，故作镇定地研起墨来，只是研得心不在焉，一不留神竟把手指都染黑了，只好又匆匆去洗手。</p>

章大夫到的时候雪势正大，莫远之在院中迎他时却全然不觉得冷，莫纯追着出来给他披上斗篷，他还连连摆手说“不用”。</p>

常若凝还没睡醒，章大夫诊了会儿脉，眉头倒是越拧越紧，诊完了脉却一时没说话，只是缓缓踱到了卧房外的书房中，若有所思地问莫远之：“莫公子，请问莫夫人最近除了贪睡之外，可还有其他症状？”</p>

莫远之看他神色便心知不妙，再也笑不出来了，只摇了摇头道：“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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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码得我寄几超级困……特别特别困那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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