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2 / 2）

他知道她在逗自己宽心，愈发愧疚得说不出话来，将脑袋搭在她肩上，暗自难过。

常若凝悄悄把手又绕到他身前，先是探到了他大腿上摸了两下，又渐渐往腿根内侧划去，只轻描淡写地揉了几下，莫远之便全身热血沸腾，一个转身便将她压在身下。常若凝却猛地夹住了腿，抬头看着他：“你得先答应我，不可接着这么操劳了。”

“哪有你这样的！”莫远之气得声音都闷了，低头瞪着她，“这种时候、拿这种事来要挟我！”

“我就是要挟了，你怎样？”常若凝扬眉问，“答不答应？”

“我……”他愣了一下，似乎还想撑着不答应她，无奈她又拿指尖蹭了蹭他胸前突起，他顿时喉头一紧，先是“啊”了一声，接着才急急点头，“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这才乖嘛……”常若凝笑着拿腿缠上了他的大腿。

莫远之虽然气她拿这房事来逼自己就范，但既然答应了，便没有反悔的道理，只得放下了那事无巨细样样都要过问的心思，只挑了些重要的事上心，连那要写的对联都被常若凝逼着分了三天才慢慢写完的。

常若凝见他还算乖巧识相，加之确实如莫平所说，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底下人按着办便是了，于是也不再硬拦着莫远之，只是守在他身边，默默陪他。

除夕晚上他们在院中放起了通天的烟花，直将半个山林间都点亮了，满地碎红的纸屑洒在皑皑白雪之上，透着一股浓烈的喜庆。

常若凝从没见过如此灿烂的烟花，整个人都惊得呆了。

莫远之从她身后抱住她，将她整个儿圈进自己斗篷里，悄声问：“喜不喜欢？”

她已说不出话来，只是张口结舌地点了点头。

“喜欢的话，我每年都给你放。”

她又呆呆地点点头，转头扑进他怀里，把脸蹭在他胸前，小声道：“远之，我……我好高兴。高兴得都有点儿……有点儿难过了。”

“我明白。”他低头吻她的额头，“不要难过，这样的日子，才是你应该过的。”

这晚莫远之拉着常若凝一起守岁，又赶在初一一大早天刚亮时给府里所有人发了红包，给她的新春之礼则是一只束发的金环，上面刻着当年定情的那两句“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山道已全被大雪封死了，没人进得来，也没人出得去，倒是一点儿与外面的应酬都没有了。

于是莫宅里从初一到初十日日摆着热闹非凡的家宴，平日里看家护院的常家人也松懈下来，白天比划刀剑，晚上喝酒划拳，难得地一连折腾了许多天。

常若凝自从离开常家之后，便再也没有过过如此烈火烹油一般的春节，今年她什么都没有管，每日里都高高兴兴地看着家里花团锦簇，又见莫远之神清气爽，脸上难得带着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意气风发，倒是回复了几分当年的风采，便愈发无比欢乐起来了。

这个年一直热闹到了元宵，莫远之跟常若凝白天黑夜黏在一起，几乎没有片刻分离，两人都觉得幸福得头晕目眩。

正月十六一早，莫平高兴地来报说外面官道进城的路通了，又偷偷跟莫远之说，钱庄掌柜派人送来了莫违之家宅的地契，说这已是他最后能输的东西了，城中的赌坊已经不让他进门了，顺便又传信道，他岳父韩县令年前即被京城连夜赶来的钦差拿住了，只是看着要过年了，并未伸张。韩家人惶惶不安地在年里四处奔波，想寻人托关系，却毫无办法，那钦差镇在府衙中过的年，没人敢替韩县令说一句好话。虽说这案子要年后再审，但谁都知道这韩县令掉脑袋已是板上钉钉之事。

莫远之站在廊下听他说完了，盯着院中残雪，沉思了片刻，长叹一声道：“年过完了，也该了结此事了。你传话下去，咱们今日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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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章因为有那啥被锁了一次，只能重新把那啥都砍掉了。（虽然原本的那啥也非常不那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