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1 / 2）

“什么蛇？有毒没毒？多大？”常若凝一叠声地问道。

“没看清。所以要备好竹镖, 改日上山看看。若是毒蛇，得早些清了，以免爬到宅子里害人。”常章认真道。

“哦。”常若凝点点头。

她原先在娘家时便见过四哥常如樟带人捕蛇，他是暗器高手，拿那竹镖飞出去, 直接便能钉住蛇的七寸。竹镖留下的洞眼小, 也没有金属味儿，蛇皮回头好派用场, 蛇肉也可以吃。

常章只是定定地站着不说话, 倒是常胜问常若凝道：“师妹, 你也想去跟他们一块儿捕蛇吧？”

常若凝不好意思起来，“这个……近来倒是一点儿使暗器的机会都没有了, 回头被我四哥哥知道, 又得说他当年都白教我了。”

“得了。”常胜大手一挥，“我单独给你削些趁手的竹镖, 赶明儿姑爷出门了, 你便带着你师侄他们上山去，弄几个蛇胆回来咱们泡酒。”

常胜看了一眼常章, 他为难了一下, 但对着两个长辈也不敢说“不”, 只得点头抱拳道，“是。”

常若凝想笑又不敢笑, 仍谦虚道：“欸, 还是得他们带着我……”

“师伯放心, 我们一定会护师叔周全的。”常章道。

常若凝捂嘴笑了笑，又客套了一下，才乐呵呵地走了。

她回到房里见莫远之已经练完早上那趟功，站在窗边喝茶擦汗了，便走过去接过他手中帕子，仰头替他擦着额角的薄汗问：“怎么不等我一起？”

他低头一笑，“难得也让我自己试试。”

常若凝点了点头，“你现在出息了。很快便要文武双全了。”她说着，又不放心地将手探到他腰下问：“这儿真气还是过不去吗？”

莫远之摇摇头，“也没什么大碍。只要能走便是了。”

常若凝也笑笑，“嗯。我看你倒是出了门心情一好，身子便也跟着好了。”

“出门时心情好，是因为想着你在家等我。”他低头认真看着她，“到家时心情更好，是因为能见到你。”

常若凝被他灼灼的目光看得竟害羞起来，转过了头才说：“真是满嘴抹了蜜。难怪东西到了你手上便这么好卖。”

莫远之又摇头，“哪里好卖了？除了叶老板急着要送礼买了些东西走，后来这几次，可是一样都还没脱手呢。”

“咱们家这些东西，哪一样不是够普通人家活上两三年的？”常若凝挽着他往厅中走去，“一年卖出去个两三样便足够了。这才一个月工夫，你便想把库里的东西都散出去吗？说好的要囤着以后再卖呢？”

“是是是。”莫远之无奈点头，“再卖出去一件东西，将上次从钱庄调出来的两千两银子填上，我便不出门了，日日陪着你，可好？”

常若凝在桌边坐下，托腮若有所思道：“远之，我看你如今虽然比原先辛苦一些，但却比日日闷在家中时气色好得多了。”

莫远之只是淡淡一笑，没有接话。

常若凝盯着他看，接着又道：“有时我觉得现在的你才是你，前几年的你……只是一半的你。”

他被她这一串拗口的话逗笑了，给她夹了一筷豆腐到碗里，“我一直都是我。”

“不是不是。原来你就夹不起来这豆腐。”常若凝认真道。

莫远之失笑，随即也正色问：“那你喜欢哪个我？”

“都喜欢啊。”常若凝苦恼地捧住脸，“你在家天天陪我自然好，可你毕竟也是莫二少爷，还有你不得不做的事。”

莫远之点点头，“我爹爹在世时，是想着以后要将生意做到京城的。他还盼着我能考取功名，哪怕是做个七品的小官，我们莫家的门第便也不同了，以后便不用看那些当官之人的脸色了。我这一病便是五六年，眼看便要到而立之年了，他老人家的心愿我倒是一样都没完成。”

他说得神色自若，常若凝倒反而心酸起来，嘟着嘴道：“这也不能怪你嘛。你爹爹若是知道了你这还没有全好，便已经忙着出门做生意了，说不定还会怪你不顾惜自己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