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蛇蝎美人（2 / 2）

是好事。以后他可以正大光明在宫中出入，贴身保护明烈。

也是个麻烦。他的名字传到了三皇子耳中。那日凌华正在换药，明德突然驾临东宫，遣走了宫人，走到榻边，盯着他没来得及穿好的亵裤下一双莹白修长的腿，脸上浮现一种怪异的笑，好像他全身上下都没穿衣服一样。

“想不到十一弟年纪虽小，倒有这样好的艳福。”

凌华用被子掩住自己，同明德掬了一礼。

“上好的金创药。留了疤就可惜了。”明德袍袖一扬，一只白玉小瓶落在枕边。

“谢过三皇子。”

“你以为跟了太子便能如何？”明德突然俯身撑在榻边，“美人，你押错宝了。”

“黄口小儿能予你什么？东宫的位子他可坐得稳？不若你跟了我，将来我继承大统，便封你为后，如何？”说着话明德便伸手去撩凌华额前垂下的发丝。

凌华扭过脸躲开：“三皇子自重。这大逆不道的话，还是不说为妙。”

明德哈哈一笑：“大逆不道？皇后无子，我母妃为四妃之首，诸皇子中，大哥无能，二哥病弱，不论立长立贤，这储君之位都该是我的。”

凌华转过脸，一双水眸凝在明德脸上，眸中竟似带着几分娇嗔：“我都是为殿下好。”

“什么意思？”

“何夙。”

凌华启唇，轻轻吐出这个名字。

明德不由动容：“你是……”

凌华知何夙做了明德的门客，明德十分信重于他，便搬出何夙暗示明德他是自己人。

“殿下自是继承大统的不二人选，可现下局势紧张，殿下还是低调行事为好。我与师兄何夙仰慕殿下英名已久，早已商定在外朝内廷一同襄助殿下。”

凌华作出一副苦心劝谏的模样：“殿下也道东宫不过黄口小儿，不足为惧，何必为难于他，平白落个残害手足的恶名？不若好生待之，做足兄友弟恭的功夫，更叫人信服殿下贤德。如殿下不放心，待过些时日我完全取得他们信任，还怕没法子对付么？稚子顽皮，登高失足或是不小心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都是寻常事。”

这番话明德是听进去了，听到最后眼底显出一分阴鸷来，他笑着凑近凌华的脸。

“桃花美人面，最毒蛇蝎心。说的便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