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谢谢老师。”回答的却是萧攸。

“萧攸，你要是想陪他，明天就好好比赛。你们不是双胞胎么，那明天就把两个人的力量放在一个人身上吧！”

“知道了，老师。”

萧渐站得久了腿已经完全麻木，他撑着桌子坐下来，一时之间无法动弹。

萧攸沉默地走过来替他收拾东西，背起萧渐的书包安静地等在一旁。

萧渐的头埋得更深了，从萧攸走过来开始，他就暴躁地想把这个人压在身下狠狠吻他。他需要极强的自控力，才不至于再犯错。然而萧攸并不催他，萧渐的腿需要时间恢复，他知道。

萧渐内心翻涌，再也受不了这种煎熬。他猛地站起来，从萧攸那里一把抓过自己的书包，闷头往外走。但刚走两步僵硬的腿就开始抽筋，剧痛袭来他忍不住弯下腰，“嘶……”

萧攸什么也顾不得了，他迅速架起萧渐，把他放在最近的桌上，自己则在旁边的位置坐下，拉起萧渐的两条腿平放在自己腿上，低下头仔细地给他按摩大腿。

萧渐内心翻江倒海，他没办法推开萧攸，他贪恋这一点温柔。

等萧攸按摩得差不多了，他才把萧渐的腿放下。然后半蹲下来，“上来，我背你回去。”

“不用了，我能走。”萧渐低声说。

“上来。”萧攸皱眉。

萧渐不愿意，转身欲走。萧攸一把抓住他胳膊，“你听话一点。”

萧渐红着眼睛看他，那双纯黑的眼里满满的都是委屈。最终他不得不低下头，默默地趴伏在萧攸背上。

萧攸双手拖着他的大腿将他背起来，他本能地环上萧攸的脖子，眼眶发热，心里发酸。

从教室到住宿的地方离得并不近，夜色浓重，只有几盏昏黄的灯光。大概是这场景太煽情，萧渐心里也被温柔的夜色触动。

“哥，对不起。”对不起太过冲动，对不起轻易冒犯你……他没有说出口，但是他知道萧攸知道他在说什么。

“哥，你……痛么……”

萧攸平稳的脚步忍不住一滞，然后不声不响地接着往前走。

“也是……都过了这么久了，就算痛也都好了……”萧渐小声说。

“不痛。”萧攸忽然开口。

然而怎么可能不痛，第一次，又莽撞，没有受伤都是万幸。只是看不得萧渐这副样子，他受不了，没办法不心疼。

“哥，我爱你……”

夜色沉静如水，萧渐的声音温柔又热烈，轻易地从肌肤爬进去，像是麻醉剂让心脏酥酥麻麻。萧攸再没开口，稳稳当当地一路背着萧渐走回住宿的地方。

“你在哪一间？”萧攸问。他一直活得十分封闭，往常还有一个萧渐挂念，但自从萧渐搬出去，他也就当真没有再关注过，是以这么久了他连萧渐住哪里都不知道。

萧渐沉默地从他背上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说罢没有再看萧攸，拖着仍然酸麻的腿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萧攸一直看着他，直到他消失在走廊尽头的那间房。原来，他们现在离得那么远了。

若是放到从前，萧渐一定会撒娇耍赖跟他回去吧。现在的萧渐，到底是不一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