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 / 2）

“爱，和不爱，有区别。”萧攸靠在门上，闭紧了双眼。

萧渐痛苦地咬在他肩上，喉咙里发出压抑的怒吼。等他终于松口，看到萧攸的肩头已经被他咬得满是鲜血，他愣愣地开口:“你知道么？接吻和做爱是有区别的，要先接吻才能做爱，因为那是最亲密的事情，只能和最亲密的人做，要和，爱的人做。我能接受你被我强吻，但我不愿意你再一次心不甘情不愿地躺在我身下，那样的经历，有过一次就够了。上和被上也是有区别的，但是因为爱你，我也不介意被你上，只要你也爱我。”他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至于兄弟和情人，区别就更大了。兄弟意味着我可以跟你勾肩搭背，却不能抱你吻你，我可以说你重色轻友，却不能阻止你娶妻生子；而情人，是我时时刻刻都想占有你，抱紧你，不让你跟别人亲近一点点，因为你只是我一个人的……”

他抬头看着萧攸，深情又缱绻，“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兄弟，你从来都是我求而不得的情人。”

他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为萧攸穿上，“我不会再犯一次傻了，我会要你，但前提是你心甘情愿。”

萧攸抓着他的手，半晌才说，“我没有不心甘情愿。”

“我说了半天你怎么就不懂呢，做爱是情人才能做的事。”他低头苦笑，“情人，是相爱的两个人。”

萧攸终是缓缓放下了抓紧的手，接过萧渐手里的衣服沉默地穿起来。

萧渐握住了他搭在门把上的手，“哥，你今天留下来陪我好么？”

萧攸盯着他的手，问出一直以来的疑惑:“既然不把我当兄弟，为什么还要叫我哥？”

萧渐抱着他的腰轻轻靠在他背上，“因为我知道你喜欢听，我知道我一叫你哥你就会心软。虽然你不爱我，可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那我总要使点手段吧……”

萧攸不做声了。

“哥，既然我们现在不伦不类，既不像兄弟也不像情人，那你给我个特权好不好……”

萧渐乖巧地趴在他背上，仿佛不久前那个暴戾的人都是幻影。萧渐拿捏着他的软肋，低声求他，他们都知道这样的萧渐萧攸从来都拒绝不了。

萧渐牵着他转过身，“哥，我想吻你。”

说罢凑上自己的唇，温柔地吻了上去，他在萧攸唇上细细研磨，温柔缠绵，却真的是再淡不过的一个吻。

“哥，你以后也让我这样亲你好么？我就是想亲你……”

萧攸低头，声音竟有些颓丧，“你都知道我不会拒绝了还问什么。”

萧渐抱紧他，“可是哥，不会拒绝和心甘情愿和甘之如饴区别好大的啊……”

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但心里是喜欢的，他一点也不反感萧渐的拥抱。犹犹豫豫还是抬手回抱了萧渐，“阿渐，回家吧……”

那个晚上萧攸跟萧渐睡在一张床上，宿舍的单人床很窄，容不下两个高大的男人并肩躺下。萧渐就侧了身子，一只胳膊横过去，紧紧地抱住了萧攸，“哥，你喜欢我抱着你么？”

萧攸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却还是被萧渐逮到了，他情不自禁露出一个笑，“哥，你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了……”

“我也喜欢抱着安安。”萧攸面无表情道。

萧渐郁卒。

他握着萧攸的手，心里很满足，他要求真的不多，能这样待在萧攸身边就够了。

爱与不爱都太过沉重，如果注定是不爱，那这样做一辈子不明不白的兄弟他也甘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