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2 / 2）

萧渐呆呆地盯着他心脏的位置，“那你呢？你以前，就感受不到它在痛么……”

他抽掉自己的手，“就是因为太痛了，所以才不想要了，什么都不想要了。”

“我给你！”萧攸把他紧紧抱进怀里，“阿渐，我给你！你要的我都给你，只要我有！真的，你信我！”

“你没有的，萧攸。”他笑容凄凉，“萧攸谁都不爱，不管男人，女人，还是，我。”

“阿渐，你就不能再叫我一声哥么……”

萧渐还是摇头，“我以前叫你哥，是想跟你讨你的爱。可我现在不想讨了，也不想要了。”他轻轻推开萧攸，“为什么我们是双胞胎，你却从来不能感受我的心。”

他久久地凝视着萧攸，突然失笑，“我昨天晚上梦到外婆了，外婆说阿渐最乖，阿渐要听哥哥的话……你看，全世界都知道我们是双胞胎兄弟，全世界都说我是你弟弟，你是我哥哥。连外婆都说，阿渐要听哥哥的话。”他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是我自己，偏偏要爱上你，我为什么要爱你……孪生兄弟之间，怎么可能会有爱情呢……”

乱了，什么都乱了，根本就不该是这样的！萧渐不该是这样的，他们之间也不该是这样的！萧攸抓着他的胳膊，眼睛因慌乱和急躁而变得通红，“萧渐你给我听好！你爱我是天经地义的，就是因为我们是孪生兄弟才天经地义！我问你，你不爱我你还想爱谁！”

“那你呢，萧攸？我爱你是天经地义，那你呢……”

萧攸双眼猩红，他现在只想把萧渐揉进他身体里，把这个胡思乱想的，胡言乱语的萧渐塞到他心里去，这样他就不会再扰乱他的心神，让他紧张不安暴躁抓狂！

面前的这个萧渐苍白瘦削，脆弱得不堪一击，他不再是那个狂妄不可一世的萧渐，也不再是那个被暴戾笼罩的阎王，他的张扬，活力和所有的向往都被萧攸一点点杀死，连最后的港湾，唯一的牵挂都失去。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撑起他的世界。

“我爱你啊！我怎么可能不爱你！”萧攸慌乱中抓紧萧渐的手臂，瞳孔里燃烧着炙热的火，“阿渐，我这一辈子，最在乎的最重要的人就是你！如果不爱你，我怎么可能躺下主动给你操，我又不是性饥渴，又不是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你见我看过别人一眼，碰过别人一根手指头没有！我萧攸是谁都不爱，男人女人都不爱！可是我爱你啊，阿渐，我怎么能不爱你……你为什么要计较那是兄弟之爱还是情人之爱，我全世界只爱你一个还不够么……”

他拉着萧渐，让他们的额头贴在一起，“阿渐，你叫我怎么不爱你……当你的心脏为我而跳动时，我的心也就只能为你而跳动。我们是孪生兄弟，阿渐，你知道我从来就没有选择，只要你还爱着我一天，我就不可能不爱你。”

萧渐浑身颤抖，眼泪横流，“不！不是的，不一样的！你只是想要永远禁锢我，想我永远爱你永远留在你身边。你根本就不爱我！但凡你有一点爱我，就不会一次次拒绝我推开我，一边跟我上床一边明明白白地跟我说没有爱情……”他踉跄着挣脱萧攸，“如果不是我说放弃了，你会说爱我么？你不会。你现在就跟看到我跟魏玺，跟方念在一起时是一样的，你明明不爱我，还要把我锁在你身边，萧攸，你真残忍……你就放我走不行么？别吊着我了，真的，我放弃了，我再也不想要了，我再也不想，追一个永远也追不到的人，求一份永远也求不得的爱。我求你，放我走吧……”

“不可能！”萧攸彻底失控了，“阿渐，我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满足你，你别离开我行么？”

他摸着萧攸心脏的部位，“你给不了，萧攸。我要的东西你没有，你这里，压根就没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