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永安(2 / 2)
姝和了然的“哦”一声,“真是他啊,我刚觉得身形有些像,才贴去看的。”
“姑娘认识他?”她无视了玉玑的暗示,有些好奇地问。
姝和晃首,“倒不是认识,见过一面罢了。”
女子忽而凑的离她近了,“你长得,也太好看了吧,”她赞叹,“倾国倾城终是才子陋言了。”
她收了笑,续言,“是一种....摄人心魂的美,”顿,“就连唤句姑娘,也觉唇齿留香。”
玉玑颔首。
姝和抬眸看她,蓦然梨涡轻陷,“说不准是好看的人都被收走啦,只剩我这么个还算好看的。”
女子耸耸肩,“许是的吧,反正敏愿二地号是上昭天地灵秀,美人云集之地,却着实都没姑娘七分姿色。”
敏愿二地就算是没人,不还有京师十花吗?她在宫里都知晓了,那些个才子浪荡子,号称见遍京师女子,竟热热闹闹的评个十花出来。
她闲情多,愣是听完了十个人的名儿,至今还能顺顺溜溜的说出口。
据说一个个都美似天仙,听得姝和那个激动啊。
可惜当时阿玠瞧见她眼儿发亮的样子,锁了眉,于是她也来不及说要办宴请人来吃饭,就急着哄阿玠去了。
而她也就没敢提这事,再后来,阿玠不在了,她已经打消了要见她们的意思,她没心情。
女子看她,“你叫什么名儿呢?”她附耳道,“我叫柳景娘。”
姝和缓道,“我叫乔永安。”
“永安,好名字,”她一边拉着姝和的手一边往里边走,还说,“我同你说,里边这个呀,是我弟儿,他自小和我相依为命...”
忽有一声从上边传来,“姑姑,你干什么呢。”
姝和抬眼见了杳里的脸。
景娘脸上的笑意一顿,转身去一字一句咬牙道,“你说什么?”
“我问,姑姑你在干什么。”杳里复述。
景娘下一瞬便搂着他的脖子往下摁的比她腰低,“臭小子,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我虽是你姑姑,可也只长了你十岁,你叫我声阿姐会少块肉啊?”
姝和噗嗤一声笑出来,声似银铃。
景娘闻笑声,松开了杳里的脖子。
杳里揉了揉脖子,调儿似如水清,“姑娘来这做什么?”
“我来了,公子好似不高兴。”姝和语含疑。
她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姑娘是赵刺史的人。”他字字清晰。
哦,她想起那句怀璧其罪。
景娘看姝和一眼,深深叹了口气。
姝和阖眸,她现在很难否认这件事,玉玑也在边上。
可若是她再待在这里,新婚那夜,就是她的死期。
“杳里,”姝和抬眸,眉目清明,“你知晓予鹤何时来吗?”
“姑娘,放过予鹤吧。”他偏过头。
这就是无力之感吗,无人帮衬,人人避之如虎。
姝和瞧一眼玉玑,“你退下,让我和柳公子柳姑娘说些话,”见玉玑犹豫,她轻道,“柳姑娘在,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玉玑道是,出去时合上了门。
姝和深吸一口气,缓道,“打开天窗说亮话,”她环顾四周,“留在刺史府并非我的本意。”
“我知晓,你们都只想,明哲保身。”
这不是处世至理吗,她无法怪罪。
她压低了声,“长婴,要回来了。”
她其实不确定长婴会不会回来,可这儿有他哥哥,有他妹妹,他还能去哪呢?
“你如何确定?”杳里眉眼染上认真,“赵家二房已经有七年不曾归了。”
七年?她发誓她没有霸占长婴那么久。啊不对,是陪他那么久。
“为何是七年?他成侍君伴驾不是才二年有余吗....”
“他是河巅的大弟子,”杳里一顿,忽而凝眉,“你怎知晓二年有余?”
“我...”她愣了神,“河巅大弟子?那就是说,他会武?”
杳里点头,“自然是。”
姝和刹那呆在原地。
长婴会武啊,那他要走其实是早就可以的事了是吗?所以她为了一个根本不需要保护的人,害死了柳柳?
而且她本身在找入宫的公子时就曾扬言,绝不要会武之人。
那,阿玠在为她筛选公子之时,为何漏掉了会武的长婴?
阿玠明明知道,她不喜欢会武的人,她会怕啊。
许是受到的打击有些大,她竟怔怔许久不曾开口。
所以,长婴她也靠不住,她还是只能靠自己。
长婴骗她。那个陪了她两年的人骗她,还有她最爱的人,也骗她。
她一瞬间,真的很想哭。
“是我痴了。”她蓦然笑了。
杳里不知她意指何,只道,“确实痴了。”
姝和再启眸,语出深渊,“还望二位这事儿,对外人不透露一个字,”她旋身,“既然明哲保身,就该做的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