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2 / 2）

“不对啊，”她转而一想，“你要是周末前出院，那不正赶上期中考吗？”

陆诤愣了愣：“那就去考呗。”

周书懿忍不住向他竖起大拇指：“好样的陆诤！你这绝对能感动中国了！”

陆诤耸耸肩，转而问她：“昨天给你布置的任务完成了没有？”

周书懿挑挑眉，把物理练习册往他面前一摆，傲娇地扭过头：“诺，连同今天的份儿全部完成，请陆老师仔细过目。”

陆诤一目十行地看下去，眉头越来越紧。

悄悄观察他表情的周书懿脸一跨：“不能吧？我可是一道一道验算了的。”

好半晌，陆诤把书一搁，慢慢露出笑意的：“嗯，不错。”

门外，正准备进来的阿婆看着那一双头并头的小儿女，神情复杂，好半晌，她沉沉叹了口气，和上门退了回去。

周书懿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前，陆诤突然叫住她：“那个送信封的人还没找到？”

她丧气地长叹一声：“别提了，信是我们班一个女生放的，她说是课间操结束后一个戴帽子口罩的陌生男生让她帮忙转交的。我上哪里去找这么个人啊！”

“不如换个方向找？”陆诤漫不经心地喝了口水，“他这么密切关注着，肯定跟跳楼的女生关系不错，你不如找找哪个女生生前跟哪些人关系不错……”

话音未落，周书懿已经给了他一个激动的熊抱：“对啊，天啊我怎么这么蠢，陆诤，爸爸太爱你了！”

本来因为身前异样柔软的触感而面红耳赤的陆诤闻言，脸一黑：“周太阳你松手！”

周书懿终于回过神来，讪讪地松开他：“那啥，我……我走了啊。”

不等陆诤回答，她扭过头，捂住滚烫的脸就跑。

简直要了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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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陆诤说的方向找人虽然也不容易，但总好过大海捞针，周书懿问了一圈李思雨的初中同学后，终于打听到了一个名字——冯楷。

周书懿抱臂站在理科七班门口，身后跟着虚张声势的吴祁。

她嫌弃地把吴祁赶远了些，才拉住一个同学，露出微笑：“你好，帮我叫一下你们班冯楷。”

“你们找我？”

她望着眼前清瘦矮小的男生，脸上掩不住的诧异：“居然是你？！”

她吃惊是因为他也是话剧社的，之前还遥遥见过几次，只是不知道名字。

冯楷推了推眼镜：“走吧，找个安静的地方。”

等离开教学区后，周书懿立刻按捺不住地追问他：“信是你托人给我的。”

冯楷没有说话，望着初中部教学楼的顶层，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是。”

周书懿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痛快地承认了，正准备问个清楚时，冯楷就扔出了下一个炸弹。

“我不仅有照片，还有陈砚嘉推她坠下楼的全过程。”

她的心脏狠狠地震荡了一下：“那当初调查的时候，你怎么不拿出来？”

冯楷的呼吸猛然急促起来，抬头时居然满脸是泪：“我不敢啊！陈砚嘉当时没满16岁，最多被拘个几年，我呢？陈家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周书懿张了张嘴，好半晌 ，她抽出纸巾递给他：“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

“我认识李思雨时，她还没有遭受校园暴力，”冯楷微微笑着，像是陷入了某种美好的回忆里，“我初中是学校新闻部的，有次采风时，拍到了她，她很爱笑，作文写得很好。”

“她做的唯一一件错事，大概就是喜欢上了一个人渣。”

“要不是陈砚嘉，她不会认识那些人，更不会被混混纠缠上，被学校的女生欺负……”

冯楷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声音压抑：“有一天她突然跟我说要报复陈砚嘉，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把陈砚嘉约去到了天台，让我帮忙录下视频，本来是好好的，他们不知道怎么起了争执，隔得太远我听不清，摆好相机就急急地往教学楼赶，结果刚到楼下，李思雨就坠在了我面前，头着地，血慢慢浸红她最喜欢的裙子。”

那天是周六，教学楼的监控都关着，除了李思雨和冯楷，谁都不知道天台上还有个陈砚嘉。

联想到之前的那些照片，周书懿隐隐有了猜测，她吐出一口浊气：“视频可以给我看看吗？”

没料到冯楷毫不犹豫地就给了她一个u盘：“都在里边，如果……”

他顿了顿，抬起头看着她，目光一点点变得坚定起来：“如果你们要起诉他，我愿意当人证。”

周书懿有些意外地望着他：“谢谢，你不是不想露面吗”

冯楷苦笑着摇摇头：“是我太懦弱了，这一年来，天天做噩梦，梦见思雨质问我。”

“诶等等！”周书懿猛地叫住他，“之前那些有陈砚嘉出镜的照片，也是你拍的？”

冯楷一脸茫然：“什么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