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2）

服务员微笑着说：“先生，我们餐厅的菜都是由法国大厨亲自掌勺，您点哪一道都不会踩雷。要我推荐的话，您尝尝这道法国鹅肝和波士顿龙虾吧，都是空运来的，新鲜的很。”

“嗯，就按你说的点。”卓一磊顺着服务员的手看过去，菜色看起来还不错。

卓一磊又问沈尔：“你还想吃什么？随便点。”

沈尔摊手：“我随意，你看着点吧。”

“好。”卓一磊又点了几样开胃菜和一瓶白葡萄酒。

“先生，请您稍等，我们会尽快为您上菜。”

服务员注意到沈尔，多看了他几眼，然后朝两人微微颔首，拿着菜单退下了。

卓一磊朝沈尔笑道：“这里的服务员长得倒蛮帅的嘛，不过，感觉他对你有意思呀？”

“别胡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顶多是瞧我好看，多看了两眼。”

“看不出来，你现在这么自恋了？”

“那看是和谁说话喽。”

卓一磊给了沈尔一个鄙夷的眼神，沈尔倒是毫不在意，悠闲地喝起白水来。

确实是养眼，卓一磊虽然看了他这么多年，但还是没有看够，反而是越看越觉得好看。在学生时代，沈尔就已经非常出众，是那种人群中一眼能注意到的。

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沈尔的场景。

那时他读小学五年级，正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皮猴儿。记得那时候同学间流行拉帮结派，搞个桃园三结义啥的，到处称兄道弟。

一节班会课上，班主任带来一个男孩儿，说是转学来的。那男孩儿长的白白净净的，一双眼睛格外黑白分明。虽然当时都是小屁孩，但是也知道美丑。班会课上，男孩都不屑地观察他，女孩都红着脸偷看他。

做自我介绍时，男孩儿眼睛不知道看向哪里，只说了“大家好，我叫沈尔”就退到旁边去了。下面，男孩说拽，女孩说酷。而卓一磊举手，站起来说：“老师，正好我旁边的位置空着，就让他过来坐吧。”

于是，他们就成了同桌。一认识，已经十几年。

卓一磊勾了勾唇角，问沈尔：“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沈尔放下水杯，说：“当然记得，你还主动要我和你坐一起呢。”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吗？”

“不就是因为你旁边正好空了一个位置？”

“旁边有空位的又不止我一个人。”卓一磊说：“你再说说是为什么。”

沈尔皱眉：“难道是因为我长得帅？”

“去你丫的！”卓一磊笑：“其实是因为当时我暗恋的那个女生一直盯着你看，我想你和我坐一块，她的注意力也就转移到我这儿了。”

“呃……那后来呢？她注意到你了吗？”

卓一磊哼了一声：“还不都是你丫的，我当年特么的收了她不少情书，都是写给你的！”

“哈哈哈。”沈尔笑了一会儿，佯装怒道：“所以，你丫的就这样扼杀了我的恋情？”

卓一磊嘿嘿地笑：“我知道你看不上她，就替你收了。”

其实沈尔知道那个女生给他的情书在卓一磊那儿，卓一磊连情书藏都藏不好，有一封从书包里掉出来，被他捡到了。

菜上来了，两人喝酒聊起了往事。沈尔尝了一口鹅肝，对这道菜的第一评价竟然是：还没袁牧做的菜好吃嘛。

这会儿正是用餐高峰期，餐厅里不算安静，但也不嘈杂。

来这用餐的大多是家人、朋友或者情侣，也有谈生意的。在沈尔所在位置的斜对角方向，隔着一根装饰柱，有一桌客人似乎发生了争执。沈尔往那边看了一眼，觉着有个人有些眼熟，一头金发，正是李肖然。

他示意卓一磊：“看那边，你法拉利的前主人来了。”

卓一磊转脸，见真的是李肖然，慌乱地冲沈尔笑笑：“我们快点吃吧，天都黑了。”

沈尔故意放慢手中的动作，道：“不急，钱都花了，慢点才能吃出味道来。”

卓一磊忍不住又转头看了几眼，对沈尔道：“哎，那不是经常给你送饭的袁牧吗？他也在啊，你快看看。”

他也来了？沈尔微微侧头，果然看见了袁牧。想必是有柱子挡着，刚刚没看见。

那张餐桌上坐了四个人，袁牧、李肖然和另外两个不认识的男人。除了他们，还有一个站在一边的服务员，那个服务员背对着沈尔，看不清楚他的脸。看样子，他们是为了那个服务员发生了冲突。

在沈尔这个位置，能看到有个发胖的中年男人对那个服务员动手动脚，袁牧在一旁脸色并不好看。他和中年男人争执了几句，然后起身走了，那个服务员也跟在他后面。后来，就剩下李肖然一个人在饭桌上应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