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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坦白心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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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木兰对大夫的话坚信不疑,他说容与只是风寒所致,便相信只是风寒,吐血看着吓人,但是大夫说血寒所致的瘀血,吐出来对人更好,田木兰也就再没有多想。容与突然阻断她的话,让田木兰有些意外,她看出容与脸上的不快,心想犹豫了一下,心想着自己是不是不该讲,但一见到顾柳之那张明净俊秀的笑脸,心里的犹疑立即解开,她继续道:“是吐了血,衣服上吐得都是,那一片红吓得我当时就哭了。”田木兰说着就好像真的回到了那时的心惊,不自觉地就扶住了顾柳之的手。

“不过还好,后来大夫过来说石头只是因为血寒,这口血本来就是要吐出来的,没什么好担心的。”田木兰安慰性地拍了拍顾柳之的手背。

“你这孩子还不让我说干啥?”田木兰望向一旁沉着脸坐着的容与。

“怕他多想。”容与低头看着地上,心下凄然,只希望顾柳之真的能相信田木兰所言。

“大夫真的就是这么说的,阿柳你不用担心,你看石头他现在不是和以前一样好好的吗?”田木兰担心容与生自己气,只好顾了顾柳之那头之后又顾顾容与。

顾柳之面上表情并无太大变化,听完之后还硬生生对田木兰挤了一个笑容,以表示自己信了她的话。

田木兰看了自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哪里想得到顾柳之的心潮又是如何翻涌。

白天他不好发作,到了夜间,二人同床共枕,顾柳之就逮到了时机。

“又吐血了。”顾柳之倒吸了一口冷气,侧着身子一条胳膊搂住容与。

“都说了是受了风寒,大夫的话你也不信?”容与侧着身子面对着他,闭着眼睛一副慵懒快要睡着的样子。

顾柳之这次并不准备善解人意地给人清静,另一只手用手背轻轻摩挲着容与的脸庞,“怪我,不该让你一个人风餐露宿,受了风寒。”

“怪你什么事,是我自己一意孤行要走的,说来……”容与说着抬起头,一只手避开顾柳之铺满枕头的乌发,撑在旁边,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黑夜里,两人的黑眸如深渊一般,却都企盼着能用眼底的那点光探入彼此深渊的底部。

“柳之,对不起。”容与深深地看进顾柳之和月色融为一体的淡眸,这句话他在心里憋了很久,但是却找不到机会说,也不敢说,顾柳之对他太好了,容与知道,自己表现出来的谢意和歉意都会被他理解是自己愿意和他在一起的原因。但是除了这些话容与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才能原谅自己并且相信自己的心意。

果然,顾柳之一听到容与道歉,视线不自觉地从容与脸上撇开,黑暗中那人冷笑了一声,月光下勾起的嘴角好似反着光的利刃刺痛着容与的心。

“是要承认了吗?”顾柳之将头撇向一边,冷冰冰地说着,“是我对你太好,你为了报恩,所以任我摆布,现在终于厌了倦了,要说对不起,不想跟我待在一起了?”

容与呼吸突然一窒,双腿跪坐在床上,容与不明白,自己的心明明麻木了,为什么还是会痛,痛得他一时说不出话,无言以对。

顾柳之一直都很不得将容与捧在手心里,但是捧着的时候他都怕把人捂化了,所以在容与接受不了他的时候,他选择忍痛让容与离开,帮助容与去追寻他的梦想。当容与连夜冒着暴雨赶回来只是想对他表明心意的时候,顾柳之欣喜若狂

,但是理智却让他不能尽信容与对自己得心意,即便如此,他依然自欺欺人地享受着被爱。容与出宫后,他能感觉到容与对他得心越来越敞开了,他自以为已经走进了容与的内心,可是那天的不告而别又将一切打回到原点。顾柳之从美梦中猛然惊醒过来,发现自己原来始终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可是他不甘心,他也替容与不甘心,说好了要一起入朝堂,容与可以没有自己喜欢他那么喜欢自己,他绝对不能看到容与的那点念想被人轻而易举地就捏得稀碎,所以,顾柳之又来了,他只想带容与回去,护着他,给他一个平坦的仕途。再见那天,他没有责怪容与的不告而别,因为他自觉他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去责怪他。顾柳之用心酸和痛楚填埋着空荡荡的心,只希冀着容与能陪着他,他想自私地把人禁锢在自己身边,可又怕伤害到容与,就这样一直矛盾着,看着坦坦荡荡,恣意潇洒的人在心爱的人面前总是小心翼翼,敏感非常。

顾柳之见容与不说话,就当他是默认了自己的话,顿时心力交瘁,浑身无力,瘫在床上想再看容与一眼,可是他此刻他却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他惊慌失措,生怕等明天一睁眼身边的人又不见了,一想到这,顾柳之如遭到雷击,霎时从床上就弹了起来,将容与死死扣在怀里。

“柳之,有一件自私的事我觉得我不能不做,我不是生烟先生,我想让你知道。”容与语气冰冷,就真的像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不知道自己怎么伤了别人的心。

顾柳之将下巴垫在容与肩头,无力得像没有了骨头,整个人都靠容与支持着。虽然不知道容与口中所言地生烟先生是谁,但是听容与的语气,顾柳之就知道后面不会有什么好话。现在顾柳之全身上下只剩眼珠还可以动,他紧盯着那扇紧闭着的小窗,看不到窗外的月色。要探入深渊的那束光终是湮灭在了深渊里,顾柳之如今正处深渊。

容与想将二人分开,但顾柳之像是锁在了他身上,容与越是挣,他就抱得越紧,容与被他勒得喘不过气,又不敢动作太大,担心惊扰住在对面房的爹娘。

硬的不行,容与也只能顺着他,不动声色地在顾柳之脖子上亲了亲。

感受到容与温热的气息靠近时,顾柳之就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当感受到容与冰凉而柔软的唇贴在肌肤上时,顾柳之在月色的笼罩下愣是僵成了冰块。不能思考的人,动作也得不到指令,容与再一推,就将二人分开。

分开才片刻,顾柳之回过神又要扑过来,这次容与抢先一步抓住了顾柳之的双手,“柳之,你听我说。”

这一刻于容与来说与上京赶考无异,忐忑、激动、不安,又迫切。任心绪如何翻涌,容与却还是要压低声音,极力保持冷静,眼前的顾柳之如困兽般,喘着粗气,时时刻刻都有要饿狼扑食的态势。

容与捏了捏他的手,将顾柳之的一只手贴到自己胸口上,“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

顾柳之一只手乖乖地隔着衣服贴在容与胸口,却还是不明白容与要告诉他什么。眼前的人越靠越近,顾柳之能感受到加剧的心跳,那心跳此刻好似是抓在自己手里,顾柳之贪婪地抓紧容与的衣服,随着容与的唇贴上他的唇,顾柳之贴在容与胸口的手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将人的□□和衣服一把牢牢抓在手里。

明明近在咫尺,可顾柳之却无法抓到容与那颗跳动得异常紊乱的心脏,那么快那么急,顾柳之忽然明白过来这颗跳动的心一直都是因为自己才会这么热烈。明白了容与要告诉他的是什么之后,顾柳之兴奋地给了容与回应,但是手却一直不肯松开,他越是感受到容与心跳得剧烈,他就越相信容与对他的心意,他舍不得松,永远都舍不得。

热烈之后,顾柳之得到喘息的机会,起伏不定的心绪随着呼吸的稳定逐渐

安定下来,有了思考能力之后,一阵后悔又如潮水般将他拍向了深海,手里抓住的那颗心跳得太快了,顾柳之很担心这颗心下一刻会突然停止。他猛地推开容与,慌慌张张地看着容与的脸色。

月色笼罩下这张脸更显苍白俊秀,除了唇上带着血迹,顾柳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才稍稍宽了一点心。

“你的心跳的好快。”顾柳之细细端详着月色蒙着的那张如玉般的脸。

“他只为你一个人跳这么快。”容与笑笑道。

“快到不正常。”顾柳之没有笑,因为他笑不出来,如果容与对自己的爱会伤害到他自己,那顾柳之宁愿不要,他这么想着,心里忽然又不舍,真的不要吗?顾柳之心里还是矛盾。

“柳之你还记得我以前流鼻血吗?”

“记得。”

“那也是为你流的。我没有不正常,只是遇到你之后才会这样。我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以后你要是不相信我了,不如试试它,看它还会不会为你而热烈。”

“好。”顾柳之眼里含着泪水,又将人揽入怀中,一惊一喜,这一夜他过得像是死去活来了一般。这欢喜来得似乎不切实际,顾柳之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到了极乐世界。

“睡吧,我累了。”

顾柳之刚刚还沉浸在极乐世界里,容与一句话又将他拉回到现实,不过,容与这一句话才算是让顾柳之彻底安心了下来,因为这一切都是真的,他没有死,一切的一切有幸地在他生前就已经经历过了。

顾柳之没有再腻着容与,他知道容与身体不好,折腾这么久之后也再不敢去打扰人。

二人躺下之后,顾柳之眉眼带笑面对着容与,想要看着枕边人入睡。可忽然想到容与说这是一件自私的事,心中很是不解,若是不问明白,问题搁在心里又会让他烦躁不安。顾柳之这么想着,也就问了出来。

“容与,你为什么说这是一件自私的事?”

容与闭着眼睛,表情放松地说道:“因为我让你知道我的心意了,从此你就忘不了我了。”

“你不让我知道我也忘不了,从何谈自私?”

容与微扬起嘴角,眼睛还是闭着,翻了个身,背对着顾柳之,“睡觉。”

顾柳之向前挪了挪,贴近容与,一只手搭在容与身上,清空心思,准备睡觉,然而闭着的眼睛总是不听使唤地就开了缝,非得看一眼眼前人才能好好再闭起来。这样反反复复了不知多久,容与已经熟睡,顾柳之还是没有睡着。

夜深人静,窗外鸣虫窸窣作响,远处时不时传来犬吠,顾柳之心里感慨着如此良辰美景。

忽然门外传来打喷嚏的声音,顾柳之警惕地屏息静听着。喷嚏生是刘青山发出的,紧接着那边就传来了低声交谈的声音。顾柳之心头一紧,感觉声音是在自己门外边不远处发出的,可是再一听又像是在对面房里发出的。

若是被容与的爹娘发现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又该怎么办?

顾柳之想不出结果,只能在心里期盼着他们没有发现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唉,过两天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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